?我餓了。」
「好,我叫人去準備。「齊胡微爬起來給他做早飯,真的很難想像,像他這樣一個慣會指使人的大爺,當年是怎麼會給一個女人天天做飯的?
顏煞望着齊胡微開門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或許他真該去探究一下事實了,這麼多年他不想揭開傷疤,而現在也是時候揭開看看了,即使疼,也要知道真象。他要知道,過去的兩百多年前究竟發生過什麼。
沒再停留,念動口訣,一陣風似地飛出去,等齊胡微端着熬的香香的鮑魚粥回來,屋裏早已沒了他的影子。
他幽幽一嘆,這個顏煞,該心急的時候不心急,這個時候急什麼?
顏煞一口氣飛往陽明山,山還是那座山,但曾經豎立的茅草屋早已經變成了一堆黃土,不過昔日種下的兩株桃樹還在,粉白色的桃花明媚的張揚在枝頭,如同人不老的容顏。
一陣風起花瓣紛紛掉落,似飛舞的蝶,又似紛飛的雪,美麗纏綿。讓人不禁想起曾經她在風中翩翩起舞的場景,粉紅的衣裙隨風飄動,美得醉人。
這兩株桃樹是他們成親之後種下的,她說喜歡吃桃子,他便從山中尋了兩株樹苗親手種下,想着等來年結好大的果子給她解饞。
百年的桃樹長得很是茂盛,完全不復當年稚嫩的模樣,只是這個時節桃花已瀕臨凋謝,枝頭殘留着片片花瓣,仍像點點跳動的火苗。
他伸手觸摸着那枝椏,摘下幾片殘留的花瓣放入袖中,這花或者是他唯一的念想了。
這麼多年過去,不知是誰在桃樹附近立了一座墳塋,年代已久墳頭上長滿了雜草,半邊墳被雨水沖的已經塌了。不過墳前的墓碑還在,上面的文字依稀可辨。掃了一眼過去,他忽然間臉色大變,那墓碑之上赫然刻着:吾夫澈澈之墓,後面落款是:妻楚楚謹立。
她回來過,她回來過……所以才給他收的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