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爹,「老爹,那一群欠拾綴的老女人,請你來勸我什麼?」
顧台天聞言嘆了口氣,「請你想想辦法,保下紅扶蘇一命。
「哼!不作死就不會死!不保!」顧長生撇頭,她尼瑪還恨不得殺了紅扶蘇那老貨泄憤了,敢折辱她家妖孽,真尼瑪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嫌命長了!
顧台天搖頭,「紅扶蘇終歸是先跟着你的老臣,還和紅岩一族沾親帶故,縱然是犯了這般過錯,小懲大誡一番也就夠了,莫要傷了她的性命,以免巫蠱兩族臣民對周家那小兒生了芥蒂,往後你們二人不好在西南自處。」
顧長生聞言,一臉訕訕。
西南巫蠱兩族最是抱團,若真是傷了紅扶蘇的性命,回頭還真是生了芥蒂。
殺是殺不得了!尤其是不能讓紅扶蘇折在妖孽手裏!
「奶熊!真尼瑪慪火!」顧長生惡狠狠的低咒了一聲,起身往王帳外走去。
「你去哪裏?」顧台天見此,抬手輕喚。
顧長生回頭,一臉不甘,「去把蠻蠻提溜回來!」
一句話說完,就轉身消失在了王帳外。
顧台天和不戒小和尚見此,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一絲釋然。
……
大周和北蒙遼東交匯處的北疆。
三軍陣前,交鋒的兩方人馬,因為突然出現的變數,而止戈休兵。
「你說什麼?」周沐一身紫金戰衣,宛若天降神兵,可那宛如神邸的臉上此時卻一片漆黑。
他的身前,兩條參天的巨蟒正傲然而立,兩個苗衣蠱女傲然立在蛇頭之上,全然一副睥睨天下的架勢。
蛇尾一擺,掃平一片北蒙和遼東兵馬,煞是威風。
「君妃大人難不成是耳朵不甚好?本使特特趕來這北疆,就是想問問,君妃大人何日班師回朝奔赴西南?」紅扶蘇站在高處俯身下望,一臉和善的笑,「知曉確切日期,本使也好折返西南,將天宮偏殿給收拾了出來……」
君妃這倆字,無比清晰的響徹三軍陣的上空,傳入每個人的耳朵里。
北蒙和遼東的大軍一臉驚疑的後退,神色惶惶,大周的沐親王,竟然成了西南共主的君妃,這仗還打什麼打?禁忌之族不攻到他們北地就不錯了!
一時間,北蒙和遼東大軍,都有了退意。
「好!好!好!端是擺的一副好譜!這是吾愛的意思?還是你們自作主張?」周身殺意瀰漫,周沐怒極聲音反而愈發的平淡。
「誰的意思有什麼緊要?我巫蠱神眷之族,能納一個中原賤族之人入住天宮,已經是法外開恩的眷顧,君妃大人縱然將來長伴君側,也需惜福!」紅扶蘇居高臨下,雲淡風輕的開口。
「好好好!好一個神眷之族!從本王記事到如今,尚無人敢如此居高臨下的俯視本王,尚無人敢如此睥睨折辱本王!」四周內力宣洩,周沐抬頭,宛如神邸的臉上,一片清冷,「如此膽大妄為的子民,吾愛要來何用!本王今日就代她清理門戶!」
一聲話落,紅扶蘇和另一個北疆傳令使面色微變,不過轉眼就淡定了下來。
倒是周沐身後的無數手下聞言,當即令旗疾揮,逃命般的往後退去。
「撤!撤!殿下生氣了!」將一全然不復昔日的淡定,馬鞭疾揮,轉身就往後逃逸而去。
「這膽兒也忒肥了啊!太作死了!」將二撒丫子就跑,連兵器都扔了。
大周兵馬撤的那叫個快,一時間弄得對面的敵軍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啥子情況?
難不成大周的戰神沐親王要發飆?翻了天去敢對天書傳令使不成?
能成為西南共主的君妃,這可是天大的榮耀,他們求都求不來這免死金牌,咋還弄得像是要大動干戈的樣子?
一時間,原本想要退兵回去商量如何能在浩劫之下求生的北蒙和遼東不退了,大有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天書已下,左右都是個死,這大周因為周沐原本能在浩劫下逃過一劫,結果來?結果這周沐明顯一副不領情的模樣,上趕着去送死!
這叫啥?這叫臨死也有人作伴,他們怎麼能不看一眼找找平衡?
天書之下,無人倖免,這個能倖免的要陪着他們一起死,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