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為南皇,一個貴為大周太子,這也太胡鬧,太任性了些……」
被指責的顧長生和周沐對視一眼,臉上都掛起了一抹訕笑。
「蕭後,你老人家快別一見面就嘮叨我們的不是了,這回頭我家老爹來了,我還少不得要重新遭受一遍,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啊?」顧長生對着蕭太后,一臉討好的笑着。
「逃婚一事,是本王思慮欠周,岳丈大人到了,還望蕭後你老人家幫本王多多美言才是。」周沐也含笑轉頭,看着蕭太后。
「別看本宮!這事兒就算本宮年紀大,也幫不到你們!」蕭太后一邊走一邊揮了揮手,轉而老臉苦大仇深的道,「本宮帶着這四個小娃兒擅離天宮,這罪責,跟你們逃婚出走也差不離,等回頭見了顧台天,本宮還不知道如何交代,本宮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裏還顧得上管你們!」
「蕭後……」顧長生扯着蕭太后的衣袖,一臉苦哈哈。
天可憐見的,她是真的有點兒怕自家親爹啊!
這要是被抓包了,可該如何是好?
雖然,早晚會被抓包了!
可經過今夜這事兒,貌似抓包的時間,提前了些啊!
她和周沐原本想着逃上個一年兩載的,這時間久了,老爹再大的火氣估計也消了,若是能去趟神隕之地,了卻了老爹的夙願,找到復活老子娘的辦法,這功過相抵,應該不會受多重的責罰……
現在,逃婚了才沒多久,一事無成就被抓包,這可不好交代啊!
「別磨本宮!磨本宮也沒用!現在咱們同病相憐,一個在泥上,一個在瓦上,沒有誰比誰更好些!」蕭太后臉色比適才好了許多,無奈的抬頭望了望天,不過轉眼心情就好了很多,一臉幸災樂禍的看向顧長生和周沐道,「不過,又你倆小的墊底,想來本宮不是顧台天首先發作的人,大不了本宮就倚老賣老抵死不認帶着四個小娃兒離開天宮之事,就說是在遼東遇上了而已!哈哈!此計甚好!就這麼決定了!你倆自求多福吧!」
「你!你!你個老不要臉的!」顧長生聞言,頓時就語噎了。
「……」抱着小肉包的周沐,也是嘴角微抽,宛如神邸的臉上閃過一抹無奈。
都是老頑童老頑童,越老越童心未泯!
這蕭太后的年紀,可是比他岳父大人還要大上兩三旬,誰曾想竟然這般頑劣!
竟然能想出倚老賣老抵死不認的辦法!
狼屍血泊的邊緣,郭家父子站的直直的,看着那一小群踏過血泊往他們走來的老老少少,腦海中迴蕩着適才見到的血腥屠殺情景,耳邊迴蕩着他們的交談之聲……
「你……你們……水木……沐……長生……南皇長生……」郭羅抬着一手,顫顫巍巍的指着走在最前的兩人,一臉膛目結舌,斷斷續續道。
「啪!」
郭老眼明手快,一巴掌就把郭羅抬着的手給敲了下來,對着自家兒子低吼,「指誰呢你?還不跪下!」
「啊?奧!」郭羅被自家父親當頭爆喝,才想到自己指的正是南皇長生和大周太子周沐,頓時打了個寒顫,另一隻手中的棒槌落地,撩袍就要下跪。
「郭老郭兄不必多禮,本王和吾愛微服至此,爾等又是江湖人,不必拘泥朝堂俗禮!」周沐見此,溫聲開口,一點兒也沒擺他身為大周太子的架子。
「是啊,二位就不必多禮了,我們在你們府上叨擾了幾日,還未曾道謝,再加上我與賽西施,還有風雲山莊的柳風雲都曾有過交情,如此,到顯得見外了!」顧長生也含笑道,「今日我兒遇難,二位仗義援手,我還未曾道謝呢,二位若是執意行禮,那我可不好帶着這又是受驚又是受傷的一家老小去你們府上叨擾了!」
「南皇說的哪裏話!南皇與我風雲山莊有舊交之誼!又與我兒媳有救命之恩!受我一禮理所應當,蒞臨弊府,更是讓我郭家蓬蓽生輝!」郭老一臉正色,見顧長生不似說笑,雖未執大禮參拜,可還是抱拳一揖到地。
郭羅也跟着作揖。
「好啦!這身份藏着掖着了一路,終究是因為我這不爭氣的兒子,兜不住了!」顧長生看着他們一笑,不過轉眼又道,「你們都來了,那賽西施呢?」
「她留在府中,南皇不必擔心。」郭老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