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別無分號的顧長生,那是你丫的一個躲在山旮旯里的隱世世家子弟能比的麼?
別說咱的鳳儀你自嘆弗如,咱不論哪一點拿出來,都不是你能比的!
自信,就是這麼盲目,你能咋地吧?
聽你在這裏扯犢子!
想到這裏,顧長生坐在太師椅上的身子,頓時就萎靡了!
跟這樣的男人聊天,簡直就是揮霍青春,浪費大好時光,沒意思!
俞之謙將顧長生眼底的漫不經心盡收眼中,眸底閃過一抹譏諷之意,衣袖一揮,長衣當風,看着顧長生沉聲開口,「南皇好鳳儀,俞某仰慕久已!」
顧長生撇嘴,抱歉,被你仰慕,真非老娘所願!
「初次相見,俞某無以為禮,只是出山之時,遇到了一些不平之時,收拾了一些為非作歹之人,想必這些人,南皇定然不陌生……」看着顧長生,俞之謙勾着嘴角,再次繼續道。
說到這裏,俞之謙的羸弱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鄙夷之意,對着身後,抬手就擊了兩下巴掌!
「啪!」
「啪!」
清脆的巴掌相擊的聲音,成功的讓斜坐在太師椅上的顧長生,心頭一凜。
尤其是在看到俞漣漪那一臉幸災樂禍的神情時,顧長生的眉頭,跟着就緊蹙了起來,一種不大好的預感,忍不住的油然而生!
果然,在俞之謙兩聲擊掌之後,一行人,從擂台之下,推開圍着的圍觀群眾,緩緩的走上了台階……
那群人,盡皆穿着繡着俞公館徽記的衣衫,顧長生不用看,都知道他們定是俞家之人,而顧長生的目光,卻停留在那一群俞家之人挾持的數十個黑衣人身上……
暗紅的錦衣,佈滿了斑斑血跡,一個個都萎靡的垂着頭,看不清他們的神情……
顧長生看到那數十個人衣衫的第一時間,身子就坐正了,血色面紗之外,露出的鳳眸緩緩充血,掩在衣袖之下的十指,緩緩握緊,青筋暴動,緊扣進了太師椅扶手之中……
血色的面紗,遮擋了顧長生,轉眼面無表情的臉,鳳眸中,黝黑的眸子,看着那群被俞家下人禁錮的人,一點點的縮緊……
「怎麼樣?這些人南皇可覺得眼熟?」俞之謙看到顧長生如此,當即冷笑了一聲,抬手一指那些血跡斑斑的人,居高臨下的開口道,「俞某驚聞,南皇在我隱世世家的涅槃比武之上,大顯威風,出山之時,想要阻攔已是趕不及,只是恰逢這些個在隱世世家隱居之地為非作歹的人還未離去,俞某隻好勉為其難,代為懲戒了一番……」
說着,俞之謙的臉上,就露出了一抹陰鷙的笑意,一副我帶代你收拾下人,你不用多謝的模樣……
而顧長生,卻望着那一群被禁錮的人,瞳孔一陣緊縮……
暗紅色!
暗紅色!
這是屬於,她暗夜軍的衣衫,她的隱衛,也身着此色!
不用想,顧長生也知道,這是她派去圍剿獨孤世家老巢的手下!
而如今,他們一個個,暗紅的衣衫之上,血跡斑斑呈現了凋零的深褐色,盡皆萎靡的垂着頭,顯然是受了不少酷刑磋磨……
扣入太師椅扶手的指尖,緩緩溢出一絲血債,顧長生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鳳眸從自己被禁錮的手下身上移開,停在俞之謙身上……
將他志得意滿的囂張笑意,盡收眼底……
心臟,仿佛受了擠壓一般,擰成了一團,顧長生固執的盯着俞之謙,面無表情的臉上,冷意凝聚,周身的空氣,也跟着開始稀薄,變得冷如寒潭……
這一個瞬間,顧長生覺得,前所未有的生氣!
怒火!
如同自家小肉包,在潯陽城外,遭受群狼圍攻之時一般,沖天的怒火,將顧長生整個人包圍了起來,冰冷的怒火,如有實質一般,在顧長生的四周,緩緩凝聚,讓她整個人,仿佛從地獄裏走出一般,充滿了讓人毛骨悚然的殺意!
「長生!」周沐見此,心頭頓時一緊,想要伸手,可是,顧長生卻先他一秒,已然一個閃身,到了主看台之外……
一襲紅衣,裙擺迤邐拖地,瘦高的身影,長發飛舞,顧長生站在那裏,目光緊鎖俞之謙,眉間一點聖金色灼灼如火,紅衣無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