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到底是不是人啊!」將三聞言,頓時就瞪大了眼,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不敢置信的開口,「真的就長生娘子一個人?」
「就她隻身一人!」
「我來個親娘四舅姥姥,那她豈不是比咱家爺還要厲害?即便是咱家爺,也不能在萬軍叢中,全身而退吧?」將三聞言,頓時咋舌不已。
「不吝多讓!」將一沉聲應答。
「天呢!這往後的日子,可算是不安生了!長生娘子這麼厲害,難怪元寶那廝這幾天都急的睡不着覺!」將三想到了元寶,不由得搖了搖頭。
「恩?」將一聞言,當即疑惑的出聲。
將三頓時挑了挑眉,一臉猥瑣的開口,「你想啊,咱家爺把長生娘子送回來就率軍親赴遼東了,這跟撒丫子落跑有什麼區別?叫我說,爺他就是怕了長生娘子,才會留下這一堆爛攤子給我們,自個跑去前線了!」
將一聞言,當即臉色一沉,「少胡說!沒的跟着元寶學的沒上沒下!爺豈是你我可以妄加揣測的?」
「蕭後執掌遼東,她的為人最是狹隘,錙銖必較,如今她最寵愛的兒皇子喪生柳州,她又豈會善罷甘休?遼東一戰,必不可免,你我鏖戰閩南,元氣大傷,此時都不宜領兵,唯有爺,才能以最小的代價,平定北疆!」
將三聞言,一臉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嘍!反正我是覺得元寶的擔憂,蠻有道理的,這男強女強啊,還真說不準誰撲倒誰!」
「閉嘴!」將一當即一臉沉聲的冷叱道。
「好好好!我閉嘴!」將三見自家大哥着急了,當即閉嘴不言了。
顧長生也不知道自己忙了多久,她只知道,眼前的傷兵只要一時沒救治完,她就一時不能停下!
這時她造下的因,她必須要承擔這樣的果!
她不要當懦夫!
「娘子,這是最後一個了!其他的傷兵,你都處理過了,也檢查過了!」四喜一邊幫自家娘子擦拭額頭的汗珠,一邊焦急的開口。
「吁……」顧長生聞言,不由得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沾滿鮮血的雙手,還在滴血……
這些血,都是這些傷兵的……
「騰出藥樓和客苑,還有府中所有的空房間,把這些將士安置進去吧……」顧長生對着四喜沉聲吩咐道,轉眼就覺得眼前一黑,往一旁跌去。
「娘子!」四喜驚呼一聲,連忙扔下手中的棉布,往自家娘子奔去。
他的驚呼聲,嚇了四周之人一跳,將一和將三連忙跑了過來。
「長生……娘子……」
「長生……娘子……」
四周有尚未昏迷的傷兵,見此也不由得擔心的疾呼了起來。
傷兵被一個個的抬進顧府的空房間安置,由柳州城的一眾大夫照料,而顧長生則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累着了!四天四夜,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快點,把長生娘子抬回去!」胡天冬來的很快,診過脈之後,就一臉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說道。
眾人聞此,不敢耽擱,連忙將顧長生抬回了她的清風樓安置。
「顧長生!你傻不傻啊!你這是要把自己累死嗎?」孛兒只斤念一邊絞着帕子幫顧長生擦手,一邊一臉心疼的開口。
「就是就是!傻不傻啊!害的人家四天四夜都沒敢合眼了!嗚……」顧長生的腦海中,扭動的小蟲子附議。
「顧長生啊!你可別再睡了,你的寶貝兒子,眼睛都快哭成核桃仁了,你再不醒來吃點東西,他保不住就要用淚水淹了你這府邸了!」孛兒只斤念全然聽不到小蟲子的聲音,猶在碎碎念。
「就是就是!笨蛋蛋都快哭成個淚人了!整天娘啊娘啊啊叫喚,叫喚的人家耳朵疼……」小蟲子附議,「你說你這麼聰明,你那一脈相連的兒子怎麼就比人家還笨呢?他都快要念叨死人家了……」
「整天哭天抹淚的,你莫不是生了一個淚娃娃?笨就算了,還是個淚娃娃,他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呢……」
「你閉嘴!」
一聲冷叱傳來。
孛兒只斤念聞言一愣,轉眼就看到悠悠轉醒的顧長生,臉當即就不好看了,「顧長生!你讓誰閉嘴呢?奶奶我這麼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