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菜刀的檔次太低,星宿塔不稀罕吸走,可是弒無絕呢?
他們都傷不了的大兔子,在弒無絕的兵器之下,就像是稻草一般,碰着就傷,就這殺傷力爆表的棒槌,難道說星宿塔也不稀罕?
這不應該啊!
「現在不是跟你們解釋的時候,跟在本城主身邊,不要被血兔傷到!」弒無絕連回頭的時間都沒有,手中的木棒揮舞不停,焦急的道。
顧長生和周沐聞言,面面相覷了一下,沒有再多問,和元寶還有奇渥溫都圍城一個圈兒,跟在弒無絕身邊,緩慢的前行……
四周,散步的屍體,血流成河,帶着血兔身上的血腥味兒,刺鼻至極!
顧長生清晰的看到,那些屍體身上,點點的螢光升起,不斷的往塔頂飛去,而塔頂一如下面的三層一般,星宿點點,光怪陸離……
第四層星宿塔,就像是一個煉獄一般,無窮無盡的血兔,張着血盆大口,不斷的往顧長生等人撲來,若非有弒無絕在前開路,他們簡直是寸步難行!
「都死了……差不多都死了……他們……」
顧長生看着身邊堆積的屍體,鳳眸充血……
這些面容,都很熟悉,他們在第三層星宿塔中,一起度過了三日的時光,雖然,不曾說過話,可是,原本好好的活人,在登上第四層星宿塔之時,卻都失去了生機,這讓顧長生的心,莫名的趕到荒涼。
「救……救我……」
一聲微弱的呻吟,從屍體之中傳來,顧長生聽到這聲音,當即轉頭望了過去。
就看到狄羅漢一身是血,身上滿是血淋淋的傷痕,倒在一堆實體之中,對着她的方向,伸着手,血淋淋的臉上,那雙眼中,滿是祈求之色……
「狄羅漢!」顧長生驚呼了一聲,就想過去救他。
無關於敵對與否,無關於是不是一起的,在這血兔橫行的第四層星宿塔中,在這滿地的屍體衝擊之下,顧長生是真的不想看到人,再在她的面前死去了!
「救……救……」
顧長生的身形才動,一隻諾大的血兔,就往地上的狄羅漢撲了過去。
顧長生連幫他格擋的時間,都沒有,就看到那血兔鋒利的牙齒,划過狄羅漢的脖頸,帶出一片鮮血……
那一句救我,狄羅漢終是沒有能夠再說出來,就脖子一歪,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點兒熒光,從狄羅漢的身上,緩緩升起,往塔頂的星宿而去!
「啊!」顧長生看着倒地不起的狄羅漢,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嘶吼。
這到底是哪裏?
星宿塔中,怎麼會出現這種殺不死卻能取人性命與瞬間的怪物?血兔,弒無絕說,這東西是血兔,可是,血兔又是什麼?
「塔佑!塔佑!我顧長生和你勢不兩立!」
什麼叫殺人於無形?
塔佑就是!
建了一座塔,造了一座墳,什麼長生天庇佑之人,長生天庇佑之人,就可以這樣草菅人命嗎?
許以高官厚祿,許以無邊財富,引得這麼多人,往星宿塔來送死,塔佑,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蘭朵兒說,塔佑不是個好像與的,顧長生信了。
但是,她從沒想過,所謂的靈童,所謂的長生天庇佑之人,竟然是這麼的殺人不見血!
「長生!」周沐一個側身,隔開了一頭撲來的血兔,把陷入瘋狂之中的顧長生給拉到了身後,宛如神邸的臉上,也滿是凝重之色。
殺人,總要需要一個理由,可是,塔佑如此特殊的身份,竟然打着祈福盛祭的幌子,如此的草菅人命……
看着滿地的屍體,還真有點兒讓人心寒!
「死了!他們都死了!周沐,這座塔,那個塔佑,他到底殺了多少人?他建了一座墳,這是要拉着多少人來給他陪葬?」顧長生轉頭,看向自家妖孽,鳳眸之中,滿是震驚之色。
她也是個雙手沾滿了鮮血的人,可是,她殺人,總要有了理由。
那麼,塔佑殺人的理由呢?
他的身份,在整個北蒙之中,都是那麼的特殊,只一個靈童,一個長生天庇佑之人,就讓北蒙千萬的子民奉若神明,可是,他卻如此殘忍的,將這些信仰他,信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