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蒙王宮的大殿之中,原本正中的位置,是該有老北蒙王和孛兒只斤念落座的,可是,因為今個兒來的有顧長生和周沐兩人,這兩人真論起來貴重,那是比老北蒙王和孛兒只斤念這兩個身為北蒙掌舵人的要高出許多的,只是兩人顧忌着自己和孛兒只斤念平輩論交,到底是不好高過老北蒙王去,是以,這王座才空置留下下來,無人落座。
既然老北蒙王執意要讓黑毛球座在這裏,而黑毛球又讓她抱着,顧長生也不好說什麼了不是?
「那伯父,長生就僭越了,還望伯父勿怪。」
路過老北蒙王身邊的時候,顧長生還是停下了步伐,低頭是以,輕語了一句,得到了老北蒙王的搖頭示意之後,這才抬腳走上了台階,往那王座而去。
在王座之上,顧長生抱着黑毛球落座,心中想着,自己這輩子,大抵也可以圓滿了,就連北蒙的王座,她也座過了,不是嗎?
試問,這世間女子,還有誰,比她坐過的龍椅多?
估計,是沒人了吧?
嘿嘿……
這感覺,居高臨下的,還真不錯。
「孛兒只斤後人,拜見故主!」
可是,出乎顧長生意料的是,顧長生和黑毛球兩人,這廂才剛落座,下站的老北蒙王突然就長施一禮,然後,真箇人都虔誠的跪在地上了……
孛兒只斤念見此,嘴角抽了抽,可是,自家父王都跪了,自己這個做女兒的,總不好還站着不是?
是以,孛兒只斤念沒得選擇,只能也跟着跪了下來……
孛兒只斤念這一跪,老北蒙王這一跪,頓時就讓上座的顧長生有點兒如坐針氈了啊……
靠之!
這禮,雖然不是行給她的,可是,她坐在這個位置,多多少少,也算是受了這一禮不是?
平輩論交,顧長生和孛兒只斤念是好友,如此算來,這老北蒙王本來就是顧長生的長輩,這禮受的顧長生真心是哪哪都不舒服啊!
看着老北蒙王如此鄭重其事的樣子,顧長生突然有點兒後悔跟着黑毛球一起上座了!
這椅子,真心不是隨便坐的啊!
「那個……咳咳,黑毛球,你倒是吱一聲啊!」居高臨下的看着虔誠跪地的兩人,顧長生回神,忍不住的提醒懷中的黑毛球。
當然,孛兒只斤念虔誠不虔誠,顧長生不知道,可是那老北蒙王,看起來是真的很虔誠的!
「吱……」
黑毛球被顧長生逗弄的有點兒不開心,可是,又不好一再違背顧長生的意思,是以,很給面子的吱了一聲……
沒錯!
就是吱了一聲……
顧長生聽到這聲音,明艷的小臉上,笑容頓時就有些僵硬了,嘴角也跟着忍不住抽了一下……
靠之的啊!
如此凝重的氣憤之下,黑毛球這是要害她破功啊?
讓它吱一聲,它還真就吱了這麼一聲?
你這讓顧長生多尷尬啊,可該怎麼接話啊?
「呵呵……」再一次訕笑,顧長生對不配合的黑毛球無奈至極,只能一臉愧疚的看向老北蒙王,「那什麼,這小東西見到你們,好像有點兒鬧脾氣,這個,想必伯父應該是可以體諒的!」
場面話,顧長生還是會說的,雖然,說的不甚流利。
說着,顧長生低頭,抬手摸了摸懷中的黑毛球,再次看向老北蒙王時,眼中滿是無奈之色,「伯父,你們祖上和黑毛球的過節,想必你也知道,只是我覺得,這冤家宜解不宜結,所以,這次帶着它前來,正是為了了卻這樁經年的舊案!它心中有些疑惑,不過,既然它不想開口,那就由我來代替它問了就是……」
顧長生算是發現了,黑毛球是真的不願意開口,非但如此,還不想下跪的兩人起來!
既然如此,這宿怨本來就是黑毛球占理,顧長生也不好越俎代庖到替黑貓讓兩人起身,免得它心裏更加不痛快,所以,也就只能委屈老北蒙王和孛兒只斤念了!
「南皇有話,儘管問來,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老北蒙王聽到顧長生這話,虔誠跪地的身子更加壓低了一些,恭敬的開口道。
孛兒只斤念雖然心底對自家父王如此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