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他適才還揚言要挖了自家祖墳,顧長生覺得,這一腳踹的,着實輕了點!
但是,顧長生覺得,她是個溫柔的女人,才不會像自家妖孽和弒無絕似得,一言不合就打架的,所以,收回腳的顧長生,腳尖推開緊閉的門扉,就走了進去,一邊走,心底還在一邊盤算着,俞漣漪和澹臺家兄弟三人的愛恨糾纏啊,她覺得,一時半刻怕是難以糾纏出個子丑寅卯,她這廂還是很樂意去為他們添磚加瓦,爭取讓他們更分不出個子丑寅卯的!
哼!
得罪了她顧長生,還妄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抱得美人歸,想啥好事兒呢?
真當姑奶奶是個省油的燈咋麼滴?
簡直不要太天真!
「哎呦長生瓜娃子,外面那兩個瓜娃子為了能和你巫山雲雨,已經打着共赴刀山火海了,你竟然還有心思來這裏?」在房間裏,守在俞漣漪窗前的醫仙老頭兒,一看到顧長生進來,頓時就樂了,那幸災樂禍的表情毫不掩飾,當即迫不及待的開口道,「怎樣?打的結果怎樣?有沒有血流成河,頭破血流?誰勝誰負?有沒有死人?」
醫仙老頭兒連珠炮似得一頓問,問的顧長生有點兒發蒙。
一臉恨恨的將手中的藥物放在床頭小几之上,顧長生白了醫仙老頭兒一眼,撇嘴,「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你就嘚瑟吧!」
「是啊,長生瓜娃子你如此淡定,老朽少不得要忐忑一下啊!」醫仙老頭兒聞言,笑的更歡活了。
而顧長生臉上的表情,則頗有些囧囧。
不得不說,醫仙老頭兒這個渾人,說話還真是百無禁忌,想來,除了他,也是沒誰敢在自己面前說話如此百無禁忌了!
什麼叫大家的那兩個人是為了能和她巫山雲雨?
這詞語是能這麼亂用的嗎?
敢不敢更露骨一點兒?
弄得她這廂臉上亂臊的慌的……
身為一個女人,被異性傾慕,固然是能夠證明她身為女人的魅力,可是,這事兒吧,想想也就罷了,只有真的身陷其中,才能體會其中三味!
那怎是一個為難可以言說!
顧長生自認自己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做不來那種腳踏兩隻船的下作事兒!
她生性涼薄,心很小,盛下一個用,已經有夠她為難的了,你再讓她去和弒無絕牽扯不清,剪不斷理還亂,這真心有點兒太考驗她的智商了!
但是,話說回來,貌似,她和弒無絕,還真是難以理清!
這恩情,一樁樁,一件件,欠的她都覺得虱子多了不用愁了,這典型的是放棄治療的樣子……
心底百轉千回,可是顧長生手下卻沒有閒着,沒有了她的冰封巫力維持,俞漣漪被冰封住的身體,已然開化了,依着她那傷勢,定然是撐不了多久,更何況她還有孕在身?
顧長生不敢耽擱,速度奇快的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銀針,手起針落,看的站在一旁的醫仙老頭兒都是一陣兒眼花繚亂!
若非絕對的自信,一個醫者,絕對不會有如此的果決!
醫仙老頭兒愈發的覺得自己收徒的眼光,確實不錯,瞧這臨危不亂的架勢,和閻王爺搶人頭的自信,簡直讓他這個老醫者都自嘆不如啊!
知道顧長生如此氣定神閒,定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我可以將俞漣漪的命給救回來,醫仙老頭兒也不擔心了,倚在床邊,拖着下巴,饒有興趣的看着顧長生施救,還耐不住寂寞的開口道,「長生瓜娃子,外面那兩個男人對你的心思,你該不會真的不知道吧?你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這麼當縮頭烏龜下去,可不是個辦法啊!」
聽到醫仙老頭兒的問話,顧長生手中的銀針,忍不住的頓了頓,明艷的小臉上,眉頭也幾不可見的一皺,可是,下一個瞬間,就收回心神,專心手中的動作,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回道,「他們如何想,和我有什麼關係?」
「瓜娃子你這話說的,就有點兒忒不負責任了啊!」醫仙老頭兒聞言,控訴道。
「負責?老頭兒快別說笑!我顧長生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弒無絕對我有恩,我記在心底,有朝一日,總會償還了去,可是,他的感情,他如何想,你要我如何回應?」手中忙活不停,顧長生語態毫無起伏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