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椅子,坐在了史家城的對面。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曹瑞言。不好意思,這幾日委屈你了。」曹瑞言給服務員使了個眼色,服務員會意,給史家城倒了一杯價格不菲的蘇格蘭年份威士忌。
史家城淡淡道:「給我多加兩塊冰塊。」
服務員錯愕, 微微頷首,用夾子取出冰塊放入酒杯中,史家城拿着玻璃杯搖晃,冰塊與玻璃發出叮叮的脆響聲,品了一口,笑贊道:「不錯不錯,味道好極了。」
曹瑞言哈哈大笑,「你果然很有趣,我聽說在雲滇的那個果園,看守你的兩個小伙,被你忽悠成了女婿,還以為是笑話。跟你面對面接觸,才能知道你的確與眾不同。」
「你是茹雪生母的舅舅吧?」史家城雖然辦事不靠譜,但記性很不錯。
他曾經聽陶南芳提起過閨蜜的名字,所以第一反應,眼前的男人和她有關聯。
「你的反應很快,沒錯,我正是曹瑞語的弟弟,我突然來到瓊金,你應該知道我的目的何在!」曹瑞言喝了口酒,用刀叉專心致志地兌付盤中的牛排。
史家城放下了刀叉,嘆氣道:「你莫非是想要報復南芳?當年的事情,只是個意外。」
曹瑞言冷聲道:「既然是意外,她為何要隱瞞茹雪的身份多年?我看她是心虛吧?」
史家城蹙眉,「南芳的想法很簡單,茹雪不僅是你姐的女兒,還是她的妹妹,如果告訴外界真相,茹雪一輩子就要背負出生的污點。當初南芳的父母雖然已經分居,但他們還沒有離婚,嚴格意義上茹雪是私生女。南芳將茹雪視作自己的親生女兒 ,守住這個秘密,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氣?」
曹瑞言憤怒地拍打桌面,身前的盤子跳動了幾厘米,「不要再給陶南芳洗白了。如果不是當初她惡語相向,我姐能發生意外嗎?何況當初我姐走錯那一步,還不是跟她那風流成性、老不羞的父親有關?」
史家城攤手道:「我岳父也去世了。人死怨銷,南芳這麼多年對茹雪比對親生女兒還好,難道不能看在這個份上
,一筆勾銷嗎?」
「一筆勾銷?哈哈,還真是可笑。」曹瑞言眼中滿是不屑之色,「我姐去世才二十多歲,茹雪認賊作母,二十多年,這份仇恨,你覺得我能輕易忍下嗎?」
曹瑞言咆哮的聲音響起,身側突然多了十多個穿着勁裝的戰士。
史家城意識到,自己現在很危險,輕舉妄動,可能帶來殺身之禍。
「看在你二十多年,將茹雪當成親生女兒看待,我放你離開。否則的話,憑藉你和陶南芳的關係,我不會讓你輕易抽身。」曹瑞言伸手揮了揮手。
那群手下退到了暗處,剛才肅殺的氣氛,一觸即逝,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吃完這頓飯,我會送你離開。我答應茹雪放了你,但陶南芳必須要對當年的事情負責。」曹瑞言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個狗東西!」
提及妻子,一向膽小的史家城變得奮不顧身,眼中露出怒色。
「陶南芳是個人才,在自己的努力下,經營了一個餐飲帝國,但她所擁有的那些東西,在我看來就像是一層窗戶紙,稍微觸碰,便可以輕易捅破。」曹瑞言道,「只是我在考慮,如何讓她受盡屈辱和折磨!」
「我跟你拼了!」
史家城也不知哪來的力量,他朝曹瑞言撲了過去。
當他靠近曹瑞言還有半米時,一隻手扯出了他的衣領,狠狠地將他按在了桌面上。
曹瑞言望着史家城那張猙獰的面孔,淡淡嘲諷,「你跟資料中說的不一樣,並非那麼沒種。看來陶南芳那女人在你心中有很重要的地位,只可惜她好像沒有那麼喜歡你,你們夫妻倆分居都快十年了吧?」
史家城用盡全力掙扎,沒有任何還擊餘地。
曹瑞言嘆了口氣,「放開他吧!我答應過茹雪,要讓他完好無損地回去。」
史家城感覺脖子上的力量一松,倒退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優雅紳士,但骨子裏透露出來的狠毒與殘忍,讓人不寒而慄。
史家城默默地想着,我必須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