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誤了卿卿性命!」傅驪駱喉間有些酸澀,但眸底的厲色卻又更盛了一層。
終於在報仇雪恨的路上,她又遇到了一位盟友,謝芊芊雖為女子,但她之前畢竟是梅剎門的門主,武功自是不在自己之下,先前她謝芊芊對那宇文景逸有情,勢必不會真的對他動殺心,但今時不同往日,因為失子,謝芊芊現在是恨毒了他宇文景逸,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皆不能泄恨。
「妹妹說的是,那宇文景逸最是陰險,我們要千萬小心才是!」謝芊芊撫指抹去眼角的濕滑,抬腕去拂傅驪駱耳鬢處的碎發,「聽聞府上的心月妹妹失蹤了?」
「已探聽清楚,她是被宇文景焱給虜走的。」親手斟了一盞清茶給謝芊芊,傅驪駱晴空般的眼眸微暗,她方把古心月身世一事告訴了謝芊芊。
謝芊芊現在對宇文景逸恨之入骨,她縱算知道了實情,倒也不打緊。
「一丘之貉!」謝芊芊氣的水眸圓睜,「他們宇文氏也欺人太甚了!心月妹妹出了此等事情,姑父也不出面交涉麼?」
「他們宇文氏畢竟是皇親國戚,父親或許有他自己的顧慮吧!貿然出面恐會開罪了北皇宇文凌雍。」貝齒輕咬,傅驪駱垂着的細手微緊,唇瓣閃過一絲苦笑。
古錢也有自己的苦衷,畢竟全府上下幾十條人命都系在他一人身上,他若被開了罪,全府上下亦會跟着遭殃。
謝芊芊黯然垂眸,信手撐在長案旁的廊扶上,「那心月妹妹就任由他宇文景焱作踐麼?」
「姐姐有所不知!安南王府有一個人指不定能幫上忙。」抬眼去看庭外碎了一地的落英繽紛,傅驪駱眸底含笑,似笑非笑。
謝芊芊伸手拉過面前的軟幾坐了上去「誰?」
「青娥郡主。」
傅驪駱語調柔柔,隨手輕撫茹茗搭在她肩上的輕披,眼底有盈盈如水的光亮滲出,「青娥郡主與我舅父家的表姐沈浣碧交好,況她還念着我一份好,等明日我去趟長興伯爵府找浣碧姐姐,讓她找機會同青娥郡主說說,想必心月一事,青娥郡主定不會信手不管!」
上次青娥和軒轅優來府上借藥,有意無意間提到了與沈浣碧交好一事。
青娥似是無意的說,傅驪駱便留心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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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過後,陰雲綿綿,大風肆虐的卷土揚塵。
安了思緒,傅驪駱和衣窩在蜀錦絲被中,青紫色的帳幔被風襲的翻翻飛飛,她鋪着一頭青絲半闔着眸子養神休憩。
絲毫不去理會外面庭院裏的飛沙走石。
「喵」蔓蘿猛的撩簾進來,兜着臉面四處找尋,「喵喵小糰子你在哪呀?」蔓蘿抖着嗓子嘶喊,帶着絲絲明顯的哭腔。
「在裏邊麼?」茹茗從六角屏風後的窗欞子探腦問道。
蔓蘿苦着一張圓臉搖頭「這裏也沒有,它到底去了哪裏嘛?」
「怎麼了?」清月似的杏眸倏的睜開,傅驪駱抬腕去撥翻飛的帳子,唇角彎彎的去睨靠在硫璃大案邊上的蔓蘿,「發生什麼事了?」臥在榻上,睡意雖淺,但傅驪駱卻沒聽的真切,只聽到小糰子三個字。
「小姐,糰子不見了!」看了眼俯身下榻的傅驪駱,蔓蘿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小糰子雖是傅驪駱抱回來的,但一直是蔓蘿在悉心照顧,別看它那么小只,它可挑嘴的很,為了它,蔓蘿願意跑幾條街巷去為它買最新鮮的羊奶,給它吃魚還細心的把魚刺給挑出來,雖然自家小姐告訴她,小糰子吃魚不必特意挑出魚刺。
但蔓蘿就是不放心,生怕它被魚刺卡住。
所以小糰子由最開始小小的一隻,變成了一隻肥墩墩。
攏了攏肩頭垂着的鴉發,傅驪駱不覺莞爾「蔓蘿你跟我去外頭找,茹茗和沈嬤嬤,洪嬤嬤,以及秋棠和知葉她們在府里找,它被你養的跟只小豬似的,即便小糰子想逃,也逃不遠的。」
蔓蘿聽着自家小姐的打趣兒,面色有些微訕,扁了扁嘴,也便跟拉上去
行過寒冰樓南邊的穿堂迴廊,兩人來到了府中正門口
「小糰子」蔓蘿立在漆紅廊柱下,東張西望的扯着嗓子大喊
傅驪駱忙的扯過她的衣角,瞬間就把她帶進了府檐石墩後邊,緊了緊玉釉小顏,傅驪駱勾身輕語「別喊!這麼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