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以為她緩過神來了,嘴賤的補上一句:「誰知道你跑什麼?
這麼多年了,就沒見你這麼怕過一個人。
話說,那女修什麼來頭,你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敢打,就帶着我跑了。
何方大能竟然能讓我天都不怕的三師姐如此……」
還沒等元夕的話說完,一條鞭子掀起一陣厲風,狠狠的打在了他旁邊的柱子之上。
若不是元夕躲得快,這一鞭子絕對能直接讓他這張俊臉一分為二。
「時星,你發什麼神經呀?!」元夕怒吼道。
雖然時星的脾氣一向暴躁,但也從來沒有對自家師兄弟直接上鞭子的呀。
而且剛剛那力道,看着倒塌的房屋,元夕心裏不免有些打抖……三師姐這莫不是犯了瘋病?
誰知時星卻是雙眼冒着紅光,怒火幾乎要充斥每一處空間,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我怕她?!我……!
你再給我說一遍?」
若是其他人,必然還以為時星與剛剛那女修有多大仇恨,聽到這句話就如此暴躁如雷。
但是和時星從小打到大的元夕一聽這話,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時星這明顯是惱羞成怒呀!
心裏對時閒的身份越加好奇了起來。
只不過面對時星那密不透風的鞭子,心裏有些戚戚……
「那真是你二姐?」月溪眼角的笑意無法抑制,對於時閒身上略帶滑稽的落寞都有些無法維持優雅形象了。
誰知道時閒回頭哀怨的掃了她一眼:「女大十八變……也許我變得太大了,我二姐認不出來我了呢……」
語氣幽幽的,雙眼重新凝視着前方,帶着股死亡的氣息。
隨後長嘆道:「我二姐呀……又傻又憨……我不會認錯的。」
沒等月溪繼續說話,時閒猛然抬頭看向了天空,那驟然黑了下來的月色令她很是不安。
出於本能,時閒突然拿出木骨毒刃,直接控制其御劍飛行,朝着城主府闖去。
焦土之城內可以御劍飛行,只是城裏有規矩,並不允許隨意御劍。
時閒之前一直都遵守着規矩,可是在這一刻,突然就沒有那麼多顧慮,直接闖入城主府。
她這一行為,自然引起了城主府震盪。
可是時閒卻沒那麼多時間了,她的大腦中,仿佛有着什麼東西在給她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