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
畢竟他們兄弟倆的感情,並不是她一個剛過門的陌生妻子能夠比擬的。更何況自己跟封立昕的中間,還夾着一個藍小姐。聽安嬸的口氣,封立昕應該是愛慘了這個女人!
醫療室里。
封立昕看到了那個小黃人笑臉圖。臉上果真露出了笑意,只是在層層疊疊的疤痕下,實在是難以察覺。但封行朗還是看出來了。
或許這是大哥封立昕這三個月來唯一的一次笑意。
「真是個心靈手巧的好姑娘!行朗,你算是撿到寶了!」封立昕的心情少有的愉快。
「哥,我這婚都已經乖乖的結了。你的植皮手術,是不是也應該提上日程了?」這是封行朗大半個月來一直重複着的話題。
「不急。我把身體再多養幾天。再等等吧!」
每次這麼搪塞,封立昕的目光都會緊緊的盯看着一張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叫藍悠悠,也是個善良又漂亮的女孩:悠悠,等我安頓好行朗跟雪落的事兒,我就去天堂找你。一定要等着我!
夜,已深。
封行朗回到婚房時,雪落已經睡着了。懷裏還抱着一本書。一本關於燒傷治療方法的醫書。
雪落長長的睫毛低垂着,像輕盈展翅的蝶翼;連呼吸都是輕輕淺淺的,小心翼翼着生怕驚動了其他人。一頭黑髮披散在雪白的枕上,更多一絲別樣的嫵媚;精緻的五官,美得讓人心動。
女人睡得靜好,宛如靈動的仙子,純美得幾乎聖潔。
封行朗立在床邊靜靜的看了一會兒,便側身在雪落的身邊躺下。或許真的是累了,又或許女人的純美靜好讓他不忍心去打擾,不一會兒,他便跟着入睡。
於是,偌大的溫馨婚床上,便有了兩個人的心跳聲。
雪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晨曦乍現。
天呢,自己怎麼會睡得這麼沉啊?原本雪落是要等封立昕理療結束後回房間來的,卻沒想自己到先睡着了。
起身之際,雪落聽到了浴室里傳出來的水流聲。應該是封立昕在洗澡吧。
隱隱約約間,雪落似乎嗅出婚床上有男人所留下的輕悠薄荷味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想到封立昕被大火燒得行動不便,擔心他一人在浴室里會遇到困難,雪落連忙起身朝浴室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