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法不傳六耳。」
朱璉頓時就是一怔,她心道:「我都不顧禮數的靠過來了,你就跟我說這個?」
關鍵是,因為兩人離得太近,蔡仍說話時噴出來的熱氣,正好噴到了朱璉的耳朵上,讓朱璉的心立時就是一盪!
良好的教育,讓朱璉表現得還算從容,至少沒有慌得手忙腳亂。
但善於觀察的蔡仍,還是看到朱璉的脖子紅了,而且這紅暈迅速上走,很快她的臉、她的耳根就全都紅了。
蔡仍心道:「我也沒幹什麼啊,她這麼敏感嗎?」
蔡仍是好色。
可蔡仍不缺女人,可以說,現在的蔡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
關鍵是,朱璉的身份在這裏。
蔡仍還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現在的自己是絕吃不到朱璉,因此,自己如果冒然越界,很可能會吃不着狐狸還惹一身臊,關鍵是有可能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麻煩。
在這個自己即將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極為關鍵時刻,為了一女人冒險,實在是太不明智了,因此,蔡仍現在不僅吃不到朱璉,也不能去吃朱璉。
所以,蔡仍立即收回身體,道:「大姐,你就放心吧,咱們是實實在在的親戚,打斷骨頭,還連着筋,我不支持姐夫,還能支持誰?我向你保證,鄆王這次一定不能北上,另外,等我收復燕雲回來,就堅定的站在姐夫這一邊,助姐夫順利的蹬上皇位……」
蔡仍心道:「反正我這次走了以後,就沒再打算回來,當然怎麼說都行嘍。」
見蔡仍已經如此保證了,朱璉也不好再說什麼。
關鍵是,朱璉意識到她和蔡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妥,剛剛她和蔡仍那個隱隱越界的舉動就是證明。
因此,朱璉心想:「我不能在這裏待太久,得趕緊走。」
這麼一想之後,朱璉強自鎮定,道:「好,那咱們一言為定。」
說話間,朱璉就站了起來,並準備往外走。
蔡仍也邊站起來、邊道:「一言為……」
就在這時,也不知怎麼就那麼寸,朱璉的裙子竟然刮到了一旁桌條几上懸挑上。
原本,這也沒什麼,因為颳得並不結實,只要用手輕輕一摘,也就能將裙子摘下來,甚至朱璉只需輕輕抖一抖裙子,都能將裙子摘下來。
可因為朱璉的心亂了,急於「逃離」這裏,邁得步子有些大、有些急。
結果,只聽「刺啦」一聲,朱璉的裙子就被刮開了。
而這還沒完,因為有裙子的羈絆,朱璉竟一下子就撲了出去。
如果沒有人扶朱璉一把,朱璉這一下子非得摔個狗吃屎不可。
幸好!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蔡仍出手了。
這個時代,程朱理學雖然還沒有完全誕生,但因為二程(程顥、程頤)的學說已經傳揚出去了,並且受到時人的吹捧,男婦大防的觀念已經出現,而且深度這個時代的上層人的遵從——上層人常用二程的學說來要求自己的女人。
這就使得「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充斥在很多女人的心中。
朱璉因為是太子妃,立志要做皇后,不能有絲毫話柄授予於人,因此受「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影響頗深。
所以,被除了趙桓以外的男子碰的事,朱璉想都沒想過,也不認為會發生,並且極力避免這種事。
這就導致,一見蔡仍伸出手來,朱璉下意識的就是扭身一躲。
你要是能躲開也行。
可偏偏朱璉的重心已失,又突然這麼一扭身!
結果,朱璉一下子就撲向了蔡仍。
再說蔡仍。
雖說朱璉摔得挺意外的。
可蔡仍是什麼人?眼疾手快的高手。
一見朱璉摔倒,蔡仍立即就去抓朱璉的胳膊。
以蔡仍的身手,其實本可以輕易的抓住朱璉的胳膊的。
不成想,朱璉卻極突然的一變向,打了蔡仍一個措手不及!
這使得蔡仍也有點慌了,本能的就去抱朱璉。
一個「投懷送抱」,一主動去抱。
最終結果,可想而知,蔡仍結結實實的將朱璉抱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