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與古鎮的其他民宿旅館不一樣,花徑內的一切都是歸屬於私人,而且還是初家的勢力之下,所以在花徑內留宿,不單單是你錢多就可以的。
姜遲和言沉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等候已久的司楠從木製台階上走了下來,「遲總,言少爺。」
在司楠身邊,還有一位穿着灰色西裝的中年男子,他亦是禮貌地上前,「姜四小姐。」不過眼中的驚艷之色還是無法掩飾。
早聞姜家四小姐艷治絕倫,果然如是。
隨即目光移到言沉身上的時候,男子有些意外地愣了一下,「言少爺?」
言沉眸色清冽如常,微微頷首,「福叔。」
她以前和阿拾來過幾次,所以也認識這位山莊的管事,關福。
關福沒有多言,禮貌客氣地打過招呼之後,對着幾人道:「四小姐,言少爺,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幾位若是需要用餐,山莊二十四小時供應,可隨時點餐。」
「房間都有花色地圖,幾位若是有需要或者是不明白之處可以問山莊任何工作人員,祝幾位玩地愉快,我就不打擾了。」說完這句話之後,關福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禮儀十足地站在了一旁,看着言沉幾人。
「多謝。」姜遲和言沉齊聲道。
待幾人離開之後,關福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關福看着漸漸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的清雋少年,緩緩道:「小少爺,言少爺來山莊了。」
「阿沉去了花色?」對面溫和內斂的嗓音有稍許意外。
「是,」停頓了一下,關福補充了一句,「一行四人,其中有姜家四小姐,另外一男一女不知身份。」
花拾坐在寬敞明亮的落地窗沙發邊上,聞言,漂亮的眉梢小弧度地攏了攏,眉心那一粒小紅點兒看上去更艷了,稍微沉默了一下,緩緩道:「阿沉喜歡那裏的梨花釀,你稍後給她送兩壺過去。」
「是。」關福應承下來。
掛了電話之後,花拾點開了手機相冊,裏面有兩張從微博保存下來的圖片。
正是前些時日姜遲上傳到微博的兩張照片。
花拾垂眸看了很久,溫柔如水的琉璃色眼眸浮現了一抹微微的漣漪。
他似乎,挺久沒見阿沉了。
關了手機,緩緩起身。
在光禿禿只剩下枝蔓的花架下,站着一位背影清瘦的少年。
花拾走到少年的身邊,溫柔如水的嗓音響起,「見到你父親了,感覺如何?」
「不如何。」少年的聲音有些寡涼。
少年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大概是外甥肖舅,他與花拾容貌有六分相似,都有着幾分妖冶明艷,唯一沒有相似之處的也就是那雙眼睛。
明初緋的眼睛眸若點漆,深不見底,看不出半點情緒,與花拾溫潤清和的琉璃眼眸無半點相似。
就連氣質,都是說不出來的陰鬱。
花拾微挑着眉梢看着他,「你以前不是一直想見父母麼?」
明初緋一聲低低冷冷的輕笑,說不出來其中是自嘲更多還是冷漠更多,「我只是挺好奇的,因為一時賭氣能夠雙雙拋棄事業拋棄家庭拋棄孩子並且出家為僧落髮為尼的父母是什麼樣子的,見過了之後,也不過爾爾。」
花拾並未出言安慰,只是靜靜地看着天際一線。
初緋與父母並無半點感情,想要見個面,大概是真的只為了好奇,而不是心有眷念或者是如何。
「你是不是打算回帝京了?」明初緋微偏過頭,看向了花拾。
「嗯。」
明初緋微蹙了一下眉,雖然還未成年,不過一開口語氣卻挺老成,「還沒表白麼?」
他知道,舅舅有一位喜歡了十多年的人,甚至這麼多年一直待在帝京,外公為了將舅舅留在初家,上次都恨不得將舅舅喜歡的人給綁回來。
提起這件事情,花拾貫來柔和的眉眼稍微涼了幾分。
如果不是了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上次在桫欏鎮,他就該表白了。
無論結果如何,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一直懸着。
至於阿沉和姜遲之間的事情,除非阿沉親口承認,否則他不相信。
再說了,他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