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青丘宮臥底,結果被魔帝發現了。然後,明月劫持了魔帝,我們從青丘宮逃出來。我和白澤逃到森林,發現明月和魔帝都不見了……」
鳳傾城臉色大變,咬牙切齒道:「你們簡直是瞎胡鬧!」
花千度待還要說話,鳳傾城已經轉身,向青丘宮方向狂奔而去。
花千度叫道:「哎,哎,尊上,先過來幫個手再去呀。」
可是,哪裏還有鳳傾城的影子。
明月帶着白澤和丸子,目睹了牛壯壯的慘死,和豆如花跳崖的慘狀,心中難受至極,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傷感。
他們慢慢向森林中走去,打算和梅韌等人匯合。
胖呼呼的丸子,邁着小短腿,拉着白澤的手,跑得飛快。
丸子搖了搖小觸角,問道:「娘親,那個妖女,真的是豆如花嗎?為何我沒有認出來呢?」
明月情緒低落,黯然道:「她變了太多,要不是我無意中看到,牛壯壯送給她的定親之玉,我也認不出。」
丸子摸了摸小觸角,說道:「喔,那她為何要跳崖呢?活着不好嗎?」
明月喃喃地道:「是啊,有些人,覺得活着是一種痛苦。也許,這樣才會讓她解脫吧。」
明月愣愣地望着遠方,回想起諸多往事,臉上露出悲傷的神情。
明月還在修仙學院時,明月、豆如花、墨瑤和南宮雨柔,便住在同一個宿舍,青春
年少,意氣風發,關係親密,情同姐妹,她們一起暢想未來,聊天談心,逛街購物,修仙練劍,何等愜意。
如今,墨瑤嫁給了逢不識,南宮雨柔嫁給了喬楚涯,她們倆都有了好的歸宿。
然而,豆如花在消失了四年之後,再次見面,卻已物是人非。
如今她跳崖慘死,這叫明月如何不傷心難過。
他們這一屆的學院弟子,慘死的慘死,分離的分離,已經有許多人,永遠理她而去。
人的一生,身邊之人,來來往往,聚散離合,世事難料,實在是令人傷感。
白澤突然頓住腳步,喊道:「掌門?」
明月猛然抬起頭,看向前方。
鬱鬱蔥蔥的森林中,一人昂然挺立,一雙鳳眸,正驚喜地看着她。
那人一身白衣,纖塵不染,渾身霸氣凌人,令人不可逼視。
他高大挺拔的身姿,風姿卓然、優雅貴氣,細緻如瓷的肌膚,櫻花一般的唇瓣,眉宇之間充斥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傲然霸氣,和一股淡淡的冷漠疏離。
那俊美絕倫的容顏,在薄霧的晨光下顯得格外英俊迷人。
那一雙鳳眸,飽含了深情,和無限擔憂,就那樣深深地看着她。
明月心中一喜一酸,猛然撲進鳳傾城懷中,緊緊抱着他,千言萬語,只化為一句問話:「九哥哥,你終於出關啦?」
他的懷抱溫暖而又寬闊,讓她有一種踏實和心安,仿佛只要抱着他,孤獨的心靈便有了依靠。
鳳傾城冷哼了一聲道:「本尊再不出關,娘子都要丟了,能不着急嗎?你劫持魔帝後,為何失蹤了?」
明月想起自己被魔帝反劫持,差點被魔帝強迫拜堂成親,心中又是委屈,又是後怕,如果真的和魔帝拜堂成了親,她將如何面對鳳傾城,自己的心上之人?
當時,她甚至想過自爆元神來自保。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那麼,她就再也見不到鳳傾城了。
明月抬起清麗脫俗的小臉,心中又是委屈,又是難過,還有一絲後悔和後怕,眼淚頓時流了下來,委屈地道:「九哥哥,我……」
鳳傾城緊緊地抱住她,嚴重湧出滔天怒意,冷聲道:「是不是魔帝欺負你了?本尊這就去找他算賬。」
明月一把拉住鳳傾城,輕聲說道:「九哥哥,魔帝就是,就是水顏夕。」
鳳傾城猛然看向明月,英俊的臉上佈滿烏雲,冷聲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他的妖力十分強大,難道你被他反劫持了?」
明月咬了咬唇,輕輕地點了點頭,問道:「你,你知道魔帝就是水顏夕?」
鳳傾城拉着明月的手,說道:「早在前往蓬萊仙島的時候,我便懷疑他便是魔帝。」
明月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