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族長自然是在家的,看到幾個人來,起初只當時來拜年的,倒是一臉樂呵呵的讓這幾個人進來,更讓家人泡了茶,拿了瓜子花生的過來。愛字閣 m.aizige.com
結果得知這些人並非是來拜年,而是因為謝依楠和謝永利爭執謝依楠的爹娘留下的東西時,這眉頭已是擰了起來。
大過年的,不能消停半分,讓他這個族長着實心煩的很。
更重要的是,這事不好處置。
謝永利的說法有失公允,這房產田地,謝依楠家中未曾完全絕後,這東西按說不該歸他所有。
可謝依楠已出嫁,便不是謝家的人,若按照公正的來的話,他這個族長到底顯得有些胳膊肘往外拐的意思。
但若是只向着謝家人的話,難免落人口舌。
且這謝依楠既是敢這麼來說道這個事,誰又能知曉是不是早已胸有成竹,或者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到時候若是處置的特別不公,她把事鬧到里正那裏,鬧到縣太爺那裏,也是個麻煩事。
這讓謝興言十分的為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處置比較好了。
「此事……」謝興言猶豫了許久後開了口「此事倒是十分複雜,不如從長計議。」
既是不好處置,那就先往後拖一拖,看看形勢,再做定論,如此方能保證不出差錯。
謝興言活了這麼許多年,又擔任謝家族長許多年,這點事還是知道如何應對的。
「族長,這有什麼複雜的,這事情已經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這房屋和田產是謝家的,現在大房無後,自然是得給了我們。」
郭氏一看謝興言沒有向着他們說話,立刻就急了。
謝興言對於郭氏這般催促有些不滿,只道「雖說無後,卻也是有個女兒的。」
「丫頭片子,那也叫人?」郭氏撇嘴「這丫頭片子死了爹娘後一直住在我家,白吃白喝許多年,我還置辦了嫁妝讓她風風光光的出嫁,這些年的口糧和嫁妝都還沒算呢,就算是抵頂,也該給了我們。」
「族長。」
謝依楠先是福了一福,繼而柔聲道「家中房屋田產,並非是繼承祖父遺產,當年父輩分家之時,家中田產房屋皆給了二叔一家,我爹娘可謂是一窮二白,自立門戶。」
「當時分家之時,已請族中尊長見證,往後兩家各自生活,互不牽扯,再不往來,而後爹娘辛苦勞作,才積攢下來了房屋和田產,這些東西,自然和二叔一家無任何干係。」
「暫且不說,我是家中唯一的女兒,即便沒有了我,這些東西也和二叔一家沒有干係才對。」
「方才二嬸所說白吃白喝和嫁妝之事,更是信口雌黃,在二叔二嬸家中借住之時,我每天勞作,卻是食不果腹,那些吃的根本就是用力氣換來的,不存在白吃白喝這一說,嫁妝之事更是笑話,我婆家給了八兩銀子的彩禮,嫁妝不過就是我平時穿的破衣爛衫和破碗破筷。」
「以上幾點,同族之人皆可見證,族長只需略略打聽,便能知曉。」
謝依楠說完之後,對謝興言又福了一福。
態度禮貌恭敬,言語上條理清晰,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與郭氏的搶話以及說話時的潑婦樣子幾乎是形成鮮明對比,這頓時讓謝興言對謝依楠印象頗佳。
於是,也就微微點了點頭。
「現下你們各執一詞,我一時半會兒也不太好下了定論,需得着人仔細打聽打聽,看看你們所說是否屬實為好。」
「如此,才能下了定論。」
謝興言朗聲道「你們暫且各自回家,這事我這幾日便加緊打聽處置,待有定論之時,再着人告知你們,如何?」
「族長為人公正,處事公允,我相信族長必定會處置的十分妥當,不讓無辜人受屈,也不讓黑心貪財之人得逞。」謝依楠道。
這頂高帽戴得極好,又帶了些許拍馬屁的意味,但力度剛好,只讓謝興言覺得心中舒坦,只朗聲笑着點頭「那是自然。」
謝永利和郭氏頓時臉色一黑。
謝興言沒有像他們想像中的那般偏袒她們,還要拖着這個事情,這個時候對謝依楠更是這般的和顏悅色。
是不是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