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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罷了,你不過是妖,我又何必同你說這些。」易初有些失望的坐在床邊,用手慢慢撫摸着腕上的佛珠。師傅臨走之際與自己說過,要督促這蛇妖修煉,她靈智極好,若能夠走上正道,他日必成大器。可若走上邪道,怕是會傷人無數,禍害蒼生。
易初不想做出多偉大的事,不過是希望蛇妖的心性能好些,誰知她變了人之後竟是這般任性。許多事不是她不懂,而是她都明白,卻依舊任意妄為,不過是因為她是妖,沒有人的規矩,亦是不願遵守人的規矩。她想做什麼便做什麼,這就是阮卿言的想法,雖然正常,卻讓易初覺得有些無力。
「禿驢尼姑,你生氣了?」見易初背對着自己坐在那,也不再教訓自己,阮卿言反倒更加不喜歡這樣的易初。見對方閉着眼睛,薄唇輕輕閉合在一起,狹長的睫毛蓋在眼睛之上。阮卿言坐起來,看了易初許久。約摸半柱香的功夫,易初才重新睜開眼。
「蛇妖,你且告訴我,怎樣才可讓你老實些?」易初頗為無奈的說道,她剛才幾乎就想放棄這蛇,讓她出去自生自滅,可終究還是不放心。
「我也沒什麼別的要求,我不過是想填飽肚子而已,就算不是肉,也行…」
見易初這樣子,阮卿言只能稍微妥協,她看着易初,易初也同樣看着她。一人一蛇四目相對,易初發現阮卿言的眸子很漂亮,那蛇眼被她隱匿了去,化作人類的眼睛,泛着金黃色的琥珀色眸子時刻都閃閃發亮,這麼注視着,有種不願挪開視線的感覺。
「明日我會去找易心,同她做些點心與你,若那點心你能接受,日後便不要在寺院鬧事了。」
「若你們做的好吃,便要每日做給我。」
「恩,天色不早了,休息吧。」
易初說着,已經除了外袍躺上床,這些日子她也習慣了阮卿言每日賴在自己的床上不肯走,反正不管她用什麼辦法,最終這蛇妖都會想辦法回來,久而久之,易初也放棄了抵抗。
第二天一早,向來比易初起的晚的阮卿言卻先一步醒了過來,那動靜極大,把淺眠的易初也跟着吵醒。她看向壓在自己身上的阮卿言,見這蛇妖一副你該起來做飯的樣子看着自己,便知曉自己的確該起來了,不然這蛇又要鬧了。
「你隨我一起去易心的院子吧。」易初洗漱完畢,輕聲說道,而阮卿言早已經迫不及待的換上漂亮的紅裙,扭着腰走在了前面。易心昨日一夜未眠,說哭了一夜倒更恰當,直到天亮她才勉強睡着,誰知剛睡下就有人來敲門,且敲的很大聲。無奈之下,易心只能起身去開門,瞬時間,一個很漂亮的女子出現在眼前。
這女子比自己高出許多,銀色的長髮飄散在肩上,一襲紅火的紗裙配上那白皙的赤足,踩在地上竟是不染髒污,顯得漂亮又不切實際。易心以為自己看到了什麼仙女,可盯着這臉看了許久,才想起這根本不是什麼仙女,是之前那個光屁股的蛇妖,只不過今天穿了衣服而已。
「小尼姑,吃的。」阮卿言看易心那呆呆的模樣,拋下兩個字就去院子裏找地方躺着了,易心在門口站了會,就見易初也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同只想着吃的阮卿言不同,易初最先注意到的是易心憔悴的神情,還有她泛紅微腫的雙眼。
「易心,可是那大小姐欺負了你?」易初輕聲問道,她知道易心雖然膽子小,但平日裏素來堅強,會哭成這樣,定是受了委屈。
「師姐,郁施主沒有欺負我,是我昨晚夢到了死去的爹娘,才會這般。」
易心怕易初去追問郁塵歡,急忙編了個理由,聽她這麼說,易初倒也沒有懷疑,易心是因為父母雙亡才被師傅撿回了寺廟裏,師傅當時本是讓她選擇離開或留下,而當時年幼的易心沒處可去,便落了發,從此呆在塵緣寺內。
「阿彌陀佛,他們定已經投胎轉世,你也莫要太過思念。」
「師姐,易心明白。」
「恩,我今日來是想同你為這蛇妖做些吃食,昨日郁施主的食盒是被她偷吃了去。」
「原來是這蛇妖吃了?」
聽易初說出昨天事件的罪魁禍首,易心提高了聲音,當然,兩個人小聲的談話自始至終也沒逃過阮卿言的耳朵,她不在意的繼續曬太陽,倒是易初和易心,只能為了不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