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盒又「啪」一聲合攏。
青龍左先鋒令牌……?凌厲心中一跳。這件東西,倒真的不能不要。
這塊牌子於我並無價值。單疾風道。只不過青龍教若收了禮卻不叫客人上座,委實說不過去吧?
凌厲略略一笑。翼使執意要上山——但你有把握能從青龍谷全身而退?
這一層,凌左先鋒便不必擔心了——請帶路。
不能讓他上去!邊上眾人皆敵意地舉起兵刃。單疾風冷冷一笑,凌厲防他突然動手,右手亦握劍欲出,卻只見單疾風刀刃一卷,橫里一股勁風卻是將一直不言不語的喬羿帶了過來。
喬羿武功尚淺,不由自主地一跌,立時受制於單疾風。凌……凌公子……!他吃嚇之下,脫口求救。
凌厲委實也是一怔,也只得鎮定道,他並非青龍教之人,你以他為質,並無用處。
但他與你卻有點交情。單疾風不緊不慢地道。
凌厲似乎猶豫了一下。你先放了他,我帶你上去。
恐怕不行。單疾風冷冷地道。見到拓跋孤之前,恕不放人。
凌厲看了喬羿一眼,只見他眼神里滿是求生之念。他在心裏哼了一聲,看着單疾風道,只希望你不會後悔。
程方愈已知他多半乾脆將計就計,要引單疾風入了谷中,再於偏路設法解救喬羿、擒拿單疾風。他並不出聲。他知道對付單疾風並不是什麼好差使——譬如若換了自己,先不說是不是他的對手,縱然功夫勝於他。恐也心懷昔日舊誼,難以下手的。這一件事既然交給了凌厲,那便由他決定如何完成吧。
谷中靜靜,這一條道竟無聲息,縱單疾風也已覺察這必不是上山正途,行至半路,忽而停住。
凌左先鋒,本使沒有時間與你繞路。他忽然開口。若你想引我入陷阱,我看還是不必了吧。
入陷阱倒不至於。凌厲迴轉身來,看了他一眼。左手用力一握劍。既然如此,單疾風,我們便走到這裏為止吧!
只見他已拔劍出鞘,劍尖微微上翹,逼指單疾風的下頜處。單疾風微微一滯。冷笑道,凌公子莫非忘了我手裏的這位……
話音未落。空氣似有驟熱傳來。單疾風暗道不妙,急閃避開,那右手一松,喬羿只覺左腕一緊,已被凌厲一把拉走。那壁廂只是一道劍氣自單疾風頰側打過,雖只幾分熱勁。亦叫他吃了一驚。
這劍氣是凌厲自無意中修習青龍心法以來,與劍法相合而得。以兵馭氣,原是難能,他劍法為求迅快。也很少為之,但如今為先救喬羿脫困以解後顧之憂,他細思之下,只有此途,否則——他原不會在出招之前,先自拔劍出鞘。
倒不該小看了你。單疾風神色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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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新、程方愈等人皆已在緊要角落處駐下,視線一覽無餘。邵宣也、顧笑塵等人亦不敢放鬆戒備,派了人手來回巡視。…
便在這熱鬧非凡的當口,邵宣也突然看見一件東西——實際上是一隻鳥——飛快地掠進來。他吃了一驚。白玉鳥——白玉鳥為什麼會在這裏?
顧笑塵顯然也已看見,眼疾手快,將那鳥兒攔下擒過,與邵宣也對視一眼,觸手間已覺異常。
有張不起眼的紙條。
「已找到蘇扶風,速至谷口。姜菲。」
顧笑塵心中一喜,便將紙條悄悄遞予邵宣也。後者閱罷,眉頭卻輕輕一皺。
怎麼?顧笑塵道。紙條有詐麼?
邵宣也微微搖頭。倒是沒有,但眼下這當兒,怎經得起別事插進來擾亂。
說的也是——不過蘇扶風人既然找到了,我們晚些出面該也沒事吧。
只好如此——一切只待喜筵過去。況且,最關心她情況的人,本應是蘇折羽姑娘——還有凌厲吧。到時將這消息告訴他們,恐怕他們才是最高興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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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厲。這個人此刻卻無暇去關心蘇扶風了。單疾風反手的刀雖不曾傷到了他,卻讓他也一個側身,移足到並不甚平穩的林下之地。只聽單疾風哼了一聲道,我已說過沒空耗費時間,恕不奉陪!只見他雙足一蹬,便向上方石道急掠而去,顯然,他是算準了這個時辰前來,就要恰在拓跋孤與蘇折羽的大禮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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