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九

了一遍,所說與適才邱廣寒所言並無甚出入。

    好。拓跋孤道。先這樣說——我不管陳君因為什麼原因偷襲她們二人,至少他襲了她們二人,這是事實,對麼?

    是……程方愈只好點頭。

    那麼你可以列出什麼樣的理由,證明他本是無辜?

    程方愈輕輕一咬嘴唇。其一,是受人挑唆;其二,是被逼無奈;其三,或者……根本是個誤會……

    拓跋孤不顯着地微微冷笑。好,我一條一條地問問你們。第一條,受人挑唆——陳君我青龍教的右先鋒,是誰能那麼輕易地挑唆了他?只有他平素十分敬重,或者十分信任之人,對麼?

    程方愈正要點頭稱是,陡一驚覺:教主是說顧大哥?那不可能,顧大哥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再說他自那天離開,也好久沒來過青龍教了!

    他沒來,可是也沒走遠。拓跋孤道。他不來,陳君卻可以出去。

    但……但顧大哥的為人教主難道不清楚?程方愈似乎是急了。屬下認為……認為他萬萬不可能教陳君這樣做的。

    我也沒說是顧笑塵。拓跋孤道。也說不定是你?你本也在右先鋒轄下,不是與陳君也處得很好麼?

    我……程方愈氣結,語塞,不過隨即也平靜下來。教主懷疑我也沒關係,程方愈人就在這裏,要如何調查逼問都可以。他心中倒也突然明白拓跋孤這種說法不過是在列舉嫌疑。既然無法從人群中找到「有罪者」,便只能先把「嫌疑」都抓起來,一個一個放走無辜了。

    你先不必急,本座再來跟你說說第二條,你說他被逼無奈——那就是說他有把柄在人手中。但你也說他為人老實,據你所知,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麼?…

    程方愈想了想。我不知道——據我所知,沒有。

    拓跋孤冷笑。即便是有,如此輕易就受了要挾的,原也好不到哪裏去,恐擔當不起青龍右先鋒之任。


    也說不定是為了別人,比如朋友或家人?

    不錯,陳先鋒很重朋友……

    重朋友便可出賣青龍教麼!?拓跋孤突然提高聲音,將那說話的副官嚇了一跳,忙道,不,不是,屬下是說,陳先鋒為人內向,朋友不多,但正因不多,他心裏是非常重視的……他的朋友也便是教中的友人,似乎並未發現誰有異狀,或者是……是他家中……

    那你便去給我好好查查他家中有無異狀,好過你在這裏橫加揣測!拓跋孤一拍扶手,那人立時低頭,再不敢言。

    拓跋孤靠回椅中,目光又挪回到程方愈身上。第三條,你說是誤會。他語速雖慢,但卻堅硬似鐵。你想說他是認錯人了?蘇折羽身上是穿着我的衣服,他若要認錯,除非是將她認作了我!

    這,這不可能……屬下不是這個意思……程方愈連忙道。蘇姑娘縱然穿着不同往常,但她與教主身形相差甚遠,斷不會這樣錯認的!更何況,以陳君的伸手,他也應自知絕不可能這樣得手,所以……

    那麼你認為以陳君的身手,他緣何又認為自己有可能殺得了蘇折羽?

    這……程方愈沉吟,一邊霍新才開口,道,是,屬下也一直在奇怪,陳君的武功遠不及蘇姑娘,他應當知道這樣並無勝算。難道是有同黨?

    照疾風所說,他並沒在屋頂看到旁人——對麼?拓跋孤目光轉去。

    不錯……單疾風道。不過也許同黨並不在屋頂……

    如果有同黨,為什麼遲遲不出現?這麼久的時間,難道就不怕折羽將陳君殺了麼?拓跋孤反問。

    這或者是因為他看見了陳君非但不呈敗象,還傷到了蘇姑娘的緣故吧……?單疾風似在揣測。

    若說陳君憑一人之力能傷得了蘇姑娘,這委實也……霍新若有所思,又抬頭道,二教主,當時情形,應該你最清楚了。

    蘇姑娘今天……

    蘇折羽今天身體欠佳,占不下陳君,不無可能。拓跋孤接了話。然後是顧笑塵出現,陳君見到舊主便逃,也是情理之中。只是——

    他明顯感覺到程方愈要說話的衝動,抬了抬眼睛,果見他欲言又止,似有些不敢打斷。他便將話頭頓了一頓,特意留給了程方愈一個空白,程方愈果然忍不住開口道,既然是這樣,顧大哥顯然就不是他的同夥了,否則陳君為什麼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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