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小姐尊姓大名,我剛剛睡醒,好像忘了好多東西。」
上課睡覺還能把本姑娘的名字給忘了?我呸!肯定是出么蛾子,雖然這個么蛾子太奇怪了,不知道什麼意思,黑玫瑰還是沒回答他。
老師發作業本了!嘿嘿,這下可以好好看看了,袁寶的炯炯眼神往黑玫瑰的纖纖黑玉手那裏一瞟,終於讓很多記憶紛至沓來。
周煙蒻。
乘着老師在黑板上嘎吱嘎吱地寫東西,袁寶輕輕地撕下一個紙片,用自己的「狂楷」寫了幾個字:你的名字很有詩意!
揪成一團垃圾模樣,遞過去。
周煙蒻把紙團展開,露出了袁寶夢寐以求的魅力之笑,在上面下了不少東西。
「盤絲系腕,巧篆垂簪,玉隱紺紗睡覺。銀瓶露井,彩箑雲窗,往事少年依約。為當時曾寫榴裙,傷心紅綃褪萼。黍夢光陰,漸老汀洲煙蒻。」
我靠,玉隱紺紗睡覺!這妹子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黍夢光陰,漸老汀洲煙蒻?這……雖然不是很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明顯是給自己穿越打註腳,神奇的一首詩,神奇的黑玫瑰。
,妹子的書法整整齊齊,好像豆腐西施刀下的豆腐塊兒,頗有情趣。為何我以前從未注意過她的書法?
「放學之後別走!」他又來了一句。
氣勢洶洶的,倒是把周煙蒻給震住了,連「幹麼?」都沒敢問。
她果然沒走,哼,本姑娘倒要看看這個活寶會出什麼么蛾子。
教室里瞬間空蕩蕩的,好像被魔法師佈下了孤男寡女結界。
沉默,迷之沉默。
周煙蒻開始無聊地轉筆,嗶哩嗶哩,圓珠筆在她靈巧的纖纖黑玉手上若隱若現。
「今天是幾號?」
周煙蒻笑噴了,本以為對方要無恥地告白呢。
袁寶:「笑什麼?我認真的。」
周煙蒻:「沒什麼,你叫我留下來就說這個?」
袁寶:「難道不可以?好吧,那我換一個問法——下一個重要的日子是什麼?幾天之後?」
周煙蒻:「是腦筋急轉彎嗎?」
袁寶:「不是。認真的。」
周煙蒻:「那……就只能是高考了,30天之後。」
袁寶倒吸一口涼氣,艾瑪,這也太急了,自己早就把所學的全部忘掉了,不是張無忌學會太極拳之後那種忘掉,是他媽真的忘了。難道老天爺要讓我走上一條高考失利、憤而搬磚的不歸路?
「你到校門口,看看,那裏有一個巨大的數字:30,提醒我們,時間不多咯。」周煙蒻強調:「好奇怪,你一覺醒來,高考都忘了?」
袁寶:「嗯,我也奇怪,會不會是太緊張了?晚上我們逃晚自習吧,你好好開導一下我,看在同桌一年的份兒上。」應該是一年吧。
周煙蒻:「哪有一年?一個學期而已。你是困難戶,老師叫我幫助你,不過我已經對你絕望了。你還是……條條大路通羅馬,不一定要上大學。」
袁寶迷之微笑:「我可以去學進口挖掘機修理。」
周煙蒻一愣:「你都想好了?」
袁寶點點頭:「只能這樣了,30天之後我們就是各奔天涯,可能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面了,想想也真是……令人唏噓。」
周煙蒻:「你這個成語用的不錯,其實你還有語文的特長。開挖掘機很辛苦的吧?」
袁寶:「同學,你聽錯了,我是進口挖掘機修理,不是開挖掘機。」
周煙蒻:「哦,你爸是包工頭?」
袁寶:「不是,我爸是加油站站長,毫無權利、只有赤羅羅的義務的一個站長,有好處大家分,有鍋我老爸一個人背。」
周煙蒻:「啊?這麼慘?」
袁寶:「是嗎?工作不都這樣?爬不上去的話?誒,我還不知道你爸媽是幹麼的。」
周煙蒻神秘一笑:「我爸在市委上班。」
袁寶沒放在心上,點點頭:「好單位,旱澇保收,不用交社保、醫保、各種寶,卻享受最好的福利,真是叫人羨慕嫉妒恨啊。」
這個小詞還可以讓女生笑一陣子。
周煙蒻:「你剛才說什麼?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