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就多一份花銷,她不樂意伺候了。
他們留下又制不住安吉,有什麼用?白費她的糧食。
顧景雲便奉掌門之命去暗示他們離開。
不過顧景雲潤物細無聲,不過是去關切他們的傷情時感嘆上幾句過段時間天氣可能會起變化,各地可能又要封山封路了。眾人立時坐不住了,想要立即起身返回門派。
過年可是大事,不僅要與家人團聚,門派里的事也不少,他們都是門中的中流砥柱,有操不完的心,怎麼可能一直呆在外面?
因此除了還未成家立業,責任也不太重大的袁善亭和蘇安簡,其餘人都紛紛去與黎寶璐告辭。
就是項飛宇,在猶豫了一下後也去找白一堂告辭,他家中嬌妻幼子,出來前便承諾年前會回去的。
好友重要,但家庭和門派也重要啊。
白一堂剛吃完中飯,面上恢復了些血色,項飛宇見了心微松,笑道:「你那徒弟倒是孝順,見機也快,雖不懂江湖規矩,但大家也都體諒她一片孝心。」
意思是大家不會把她破壞規則的事說出去的。
白一堂笑道:「那孩子從小在瓊州長大,江湖上的規矩是不了解,多謝項兄等包容了。」
項飛宇就嘆氣道:「你那徒女婿更厲害,昨晚上大家雖說忍下了,但心中難免有些不滿,畢竟用藥將這麼多人放倒,但你那徒女婿跟着大家回來,又是安排飯食,又是安排熱水,前後不到半個時辰就將大家哄得心花怒放,就是一向重規矩的余師妹都出言贊你那徒弟孝順,是情急之下出的手,孝心可嘉。」
江湖人對迷藥,毒藥一類的東西最為敏感,不說比試,平常時正派人士都很反感此類行徑,更別說比試了。
黎寶璐可以插手阻攔安寧,甚至可以用暗器暗算他,唯獨不能用藥,而且她的藥還不是針對安吉一人而已,而是當時混戰在一起的所有人。
江湖人最忌諱身不由己,戰鬥時突然昏迷,這可是犯了大忌,所以大家看在白一堂的面上,念着黎寶璐還年幼,不懂規矩可以不往外說,但心裏肯定不舒服。
但顧景雲卻能將這種不舒服轉為對黎寶璐的讚嘆,那張嘴簡直了。
項飛宇拍了拍白一堂的肩膀道:「你算有福了,可別學你祖師爺們金盆洗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也常回來看看我們這些老友。」
白一堂垂下眼眸道:「金盆洗手後我就不算江湖人了。」
項飛宇瞪着他道:「又不是讓你去打架,不過是老友見面敘舊喝酒罷了,怎麼,金盆洗手真連過往都洗掉了?」
白一堂嘆氣,點頭道:「放心吧,我一定不學我師父師祖們。」
項飛宇這才放下心來,和他告辭離開。
黎寶璐便將他們送到山下,看着他們遠離後便甩着手回去,一進門就看到袁善亭和戒殺大師等人正在大堂里等她。
「安師伯醒了?」
「沒有,」袁善亭拿出一個錢袋子遞給她道:「是我和蘇兄有事找你,我們家離得遠,現在上路趕回去過年也趕不及了,所以決定留下來。還請黎掌門不要嫌棄我們才好。」
黎寶璐接過錢袋子,無視他的擠眉弄眼,拋了拋問道:「有多少?」
「不多不少,剛好夠我們過一個好年。」袁善亭笑道,「黎掌門可不要推辭,不然我們推來讓去的不好看。」
「知道你們問緣閣不差錢,放心,我一定不會往回推的。」
袁善亭就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黎寶璐把錢還回來。就是現在這樣才好,黎寶璐欠他們的,他們也欠過黎寶璐的,以後多糾纏些,最好越糾纏越不清。
問緣閣雖是江湖上公認的買賣消息的第一閣,但從這幾天的觀察來看,凌天門掌握的消息渠道只怕比他們還多。
人家畢竟有五百多年的歷史呢,比他們問緣閣有底蘊多了。
所以這打好關係是很必要的。
黎寶璐將袁善亭的錢袋子收了,轉而看向戒殺大師,「大師是來找晚輩的?」
戒殺大師慢吞吞的從袖子裏掏出一個錢袋,念了聲佛道:「黎施主,安施主還在昏迷中,加上他身上傷勢也不少,所以我
第三百四十二章 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