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匾額,卻又不想接受祖父」才十七歲的少年握緊了拳頭道:「祖父的東西我搶不回來,但總不能連現有的都要被他們搶去吧?」
「那這次他們派人來參加我的婚宴又有何意圖?」
黎鈞搖頭,「我不知道,他們早來到京城了,但從不上門,我倒是在醫館裏見過那位二奶奶,只是別說交談,我連近前都做不到。」
對他們,順德那邊的族人高傲得很,連邵嬤嬤這樣一個僕婦都能趾高氣揚的面對他們,何況族人?
要不是黎寶璐來,他只怕還見不到邵嬤嬤變臉呢。
黎寶璐緊緊地蹙着眉頭,涉及到家產利益,再簡單的事情也會變得複雜,黎寶璐覺得黎家的事簡直比世家大族秦氏還要難搞。
顧景雲捏了捏她的手掌,看向黎鈞道:「二叔想要另立宗祠是因為他想要從黎氏手上拿錢吧?用那些本該屬於你們的份額換錢。」
黎鈞身子一僵,紅着臉羞愧的點頭,「是,我爹是打着這個主意,不過那筆錢可不少,順德那邊不會答應的。」
「我倒覺得此事可以一試。」
「啊?」黎鈞瞪大了眼睛看向顧景雲。
顧景雲嘴角一挑道:「黎氏最擔憂的是什麼,你們就去做什麼,我覺得二叔說的不錯,大不了去敲登聞鼓,當今仁厚,而朝廷又對祖父有愧,不會太過苛責二叔的。」
黎鈞忙看向黎寶璐。
黎寶璐小聲的道:「會不會鬧得太大了?」
顧景雲含笑看向寶璐,正要說話,偏角里就跳出一個人來道:「不大,不大,我覺得侄女婿說得對,皇帝仁厚,而朝廷可是冤枉了你祖父十多年,補償我們本來就是應該的。」
黎寶璐看着眼睛發亮,一身鬥志的黎鴻沉默不語。
顧景雲就捏了捏她的手心,對她意味深長的一笑。
黎鈞滿頭大汗的攔住父親,「爹,你就別跟着胡鬧了,我們這一支已經被出族了,許多的事他們都早有準備,就是告狀也告不贏的。」
「那倒未必,」顧景雲淺笑道:「順德是大族,但你們也不是無名之輩,當年的事真相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外人尚且堅信祖父是無辜的,身為同族,黎氏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不過是借着朝廷發落落井下石,吞沒你們這一支的家產罷了。雖然他們將證據都做全了,但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朝廷未必不會判賠。」
「對,對,」黎鴻眼睛閃閃發亮,咬牙切齒的道:「當年他們就是想圖謀我家的財產這才把我們這一支出族的。」
「但那樣一來豈不得罪狠了同族?」黎鈞皺眉。
顧景雲斜睇了他一眼問:「你們現在是同族嗎?」
黎鈞一愣,繼而沉默下來。
「我們當然不是同族,」黎鴻蹦躂的叫道:「我們早被出族了,屁的同族。」
「那你們還怕什麼呢?最差的境遇你們都經歷過了,這世上還有比流放瓊州更慘的事嗎?」
黎鴻眼睛通紅,咬牙道:「沒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明兒就去告御狀去。」
他看向黎寶璐,咬唇道:「寶璐,二叔知道對不起你許多,但這是咱這一大家的大事,你可得幫我們。這也是你祖父母的心愿,總不能讓他們的心血被人這麼糟蹋。」
顧景雲捏了捏黎寶璐的手,阻止他說話,輕聲笑道:「二叔別急,就算真的要敲登聞鼓,那也得選個好日子。不過你說的不錯,我們畢竟是一家人,只要在法理之內,我們自然會幫忙,何況這還涉及到祖父母。」
黎鴻就鬆了一口氣,立即笑呵呵的轉身道:「還是侄女婿通情達理,知道維護家人,不像我家這個小子,膽子跟老鼠似的,還總是站在那邊說話。要不是他一直攔着我,我們何至於回京兩年了也沒個進展?」
顧景雲微微一笑,目光掃向一直站在院子裏給馬兒餵草的二林,拉着黎寶璐與黎鴻父子一起進前廳。
夫妻倆在黎家呆了小半天,直到太陽快落山後才起身告辭。
黎寶璐沒想到顧景雲跟黎鴻黎鈞那麼能聊,下午幾乎一直在說話,而且天南地北啥都聊到了。
不過她知道顧景雲骨子裏高傲的很,要是沒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