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讓他們看看此圖是否被彼圖。
他轉身要去看寶璐,就在院門處看到寶璐正被幾位夫人圍着,同樣是在問「聖賢老子圖」。
「林夫人一手蜀繡無人能出其右,而她留下的繡品流出來的少之又少,若這幅圖真是她繡的那幅,那可真是無價之寶。」
黎寶璐笑道:「我們也不知道這幅是不是林夫人所繡,以後若有機會一定請夫人們來賞鑒。」
夫人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這才高興的轉身回席。
黎寶璐鬆了一口氣,一抬頭便看到顧景雲正站在院子裏含笑看着她。
她便上前道:「前面怎麼樣了?」
「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正坐着喝酒聊天呢,再過一會兒應該就會告辭離開了。」
黎寶璐點頭,鬆了一口氣道:「我這邊也差不多了。」
顧景雲就扶着她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低聲道:「你休息一會兒吧,等人走時我叫你。」
黎寶璐摸了摸肚子笑道:「幸虧我們的孩子乖巧,一直不曾鬧騰,不然可有的忙了。」
顧景雲蹲在她身邊,手覆在她的手上,他覺得自己好像感覺到了孩子的呼吸,他微微笑道:「正是因為他們乖巧,我們才更應該疼他們,所以你才不能累着。」
黎寶璐一口應下,「好,我聽你的。」
夜色降臨,賓客們吃飽喝足,紛紛心生去意,顧景雲陪在白一堂身邊將男客送走,而黎寶璐則帶着曲維貞送走女客。
等到戌時,前院的男客和隔院的女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李靜怡還在新房裏陪着秦文茵,和花園裏正喝得興起的江湖人士。
白一堂轉身就要再回花園,顧景雲就攔住他道:「李姨不好在這裏留宿,夜深不好走,師父還是回新房去吧,花園裏的客人我來招待。」
白一堂停下腳步,扭頭深深地看了顧景雲一眼,點頭道:「那就交給你了。」
他的目光掃向正吩咐人收拾碗碟桌椅的寶璐,沉聲道:「寶璐有孕,讓她也早點回去歇息吧。」
顧景雲頷首。
白一堂這才大踏步往新房去。
顧景雲走到寶璐身邊,低聲道:「李姨就要出來了,你讓忠遠侯府的車夫準備吧。」
黎寶璐點頭,轉身就要吩咐下人,卻發現他們都捧着東西離開了,只好自己扶着腰去前面通知忠遠侯府的下人。
黎寶璐一走,紅桃剛好空了手回來要繼續收拾碗碟。
顧景雲便叫住她道:「去給太太準備熱水,她要沐浴休息了。」
紅桃連忙應下,放下碗碟就走。
等黎寶璐回來,顧景雲便拉住她道:「走吧,我先送你回屋,一會兒我親送李姨。我正好有些話要與她說。」
黎寶璐剛要出口的話就咽了回去,點頭道:「好。」
黎寶璐暈暈乎乎的被他送回到屋裏才反應過來,「前面還未收拾妥當呢。」
「明兒家裏人就閒下來了,我們不是請了三天假嗎,反正也沒事做,慢慢收拾便是,何必急於這一晚?」顧景雲將她推進盥洗室,笑道:「泡個熱水澡在房裏等我,我很快便回來。」
黎寶璐迷迷糊糊的在紅桃的監視下洗好澡躺到床上,她總覺得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但骨子裏的嗜睡勁兒一上來大腦就跟漿糊似的轉動不起來了。
她半眯着眼睛,抓着被子怎麼也不肯入睡,「紅桃,我總覺得我忘了什麼事。」
被黎寶璐捻被子的手一頓,紅桃壓低了聲音道:「太太放心吧,您沒忘什麼事,老爺很快就回來了,您先躺着」
一句話未完,黎寶璐便閉上眼睛沉沉的睡過去了。
您啥都沒忘,就是忘了還留在花園裏的客人罷了。
紅桃默默地在心裏念了這句話。
見太太睡得沉,紅桃就舒了一口氣,太太懷孕後別的毛病沒有,就是嗜睡。
因為白日要去書院上課,中午只有半個時辰的睡眠時間,所以她每天晚上都是戌正左右睡下,昨天晚上為了安排婚事她便熬了半個晚上,今天天未亮她就得跟老爺去秦府給夫人送嫁,然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