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上睡,想在哪裏睡就在哪裏睡。
以前他們只能一天三頓的按時吃飯,營養調衡,腸胃不傷,但現在他們可以早上吃烤肉,中午吃烤肉,晚上吃烤肉,夜宵還可以是烤肉
當然,曲維貞和曲靜翕還沒那麼做,他們只是第二天起晚了點,一直到太陽日上中天才爬起來,用過早飯兼晚飯後,姐弟兩個直接手牽着手出去逛街,嚴令不許南風他們跟着。
姐弟兩個不僅把內城逛了小半,還順着人流跑到了外城,看了半天的熱鬧後心情雀躍,身體疲憊的回到顧府。
如此兩天後倆人總算是想起顧景雲給他們佈置的作業,懶懶的做了半天后曲維貞丟下筆道:「我沒有心情寫作業。」
曲靜翕咬着筆頭道:「先生回來要是沒看到作業會失望的。」
「可我就是寫不下,我覺得心裏有些不安。」
曲靜翕抬頭看姐姐,見她緊皺着眉頭,便問道:「三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只是想到了大姐,二姐和小妹,」曲維貞摳着手道:「上次我們給家裏寫信,讓爹和娘先別應下大姐的婚事,等過兩年再說,也不知道爹和娘照做了沒有。」
曲靜翕張張嘴,他年紀雖小,卻也了解自己的父母,雖然信是他的寫的,不過他覺得父母也很難聽從。
因為父母的字裏行間都透露出要拿大姐換聘禮的意思,似乎是那戶人家給的聘禮不少。
他很想和父母說,那戶人家給出的聘禮他也都可以拿出來。在農村,聘禮不會太高,一般是二兩銀子左右,最高的也就十兩左右,而他和三姐將月例存下來,再自己給書局抄寫書籍,一個月倆人也能存下不少錢。
太多的錢他不敢說,十兩他還是能拿得出來的,但三姐卻不許他將這些寫上。
曲維貞低聲道:「靜翕,我們今年回家看看吧。」
曲靜翕眼中閃過迷茫,「那我們不讀書了嗎?」
「當然讀,只是回家探親,到七月不是有一個多月的暑假嗎,我們求求先生和老師,」曲維貞聲音低落的道:「大姐要是出嫁也是今年,我想回去看看,嫁人可是女子一生中的大事。」
大姐太過溫馴,曲維貞可信不過她那對父母,所以她無論如何都要回家看看才放心。
投胎不能選擇,但嫁人卻可以爭取一下,曲維貞低聲道:「我們存下的錢你別告訴爹娘,大姐和二姐她們說不定都用得上。要是告訴了他們,那可就一文錢都落不到姐妹們手裏了。」
曲靜翕糾結猶豫,他知道父母有些事做得不對,然而他們對他卻是真的好,他努力存着錢不僅是為了給姐姐們準備嫁妝,也是為了讓父母輕鬆些,不必太過操勞。
曲維貞了解自家弟弟,見他面露猶豫,立即緩和了面色柔聲道:「不是不讓你孝敬爹娘,只是先把大姐二姐和小妹安排好,我們存下的銀子可以分成好幾份,但給大姐她們的錢一定不能讓爹娘知道,不然你覺得她們能保住?」
曲靜翕舒展眉頭,笑道:「我聽三姐的。」只要三姐有心給父母錢就行。
曲維貞挑了挑嘴唇,轉移開話題道:「我們的錢還是太少了,我看外面街上好多人賣紙鳶和花燈,不如我們也糊紙鳶和花燈賣吧,書院的手工課上我們不是都學過嗎,並不難。」
曲靜翕思索了片刻便點頭,「我們可以多做些樣式,再在上面題字或畫畫,一定更好賣。」
姐弟倆說做就做,功課也不做了,跑去買竹片和紙張。
曲維貞對手工一類的功課特別感興趣,因為她最初的夢想就是學一門好手藝,以後哪怕是脫離父母也能養活自己。
所以去了書院以後,她除了努力讀書不讓老師失望外,精力最多的還是放在刺繡等手工上。
她現在繡出來的手帕等小物件能送到繡坊里賣了,可惜因為掙的錢少,花費的時間過多,在發覺刺繡還沒有抄書賺的多後她就不再花費更多的時間在刺繡上了。
不過,她的手一向很巧,手工課也一直很棒,製作紙鳶和燈籠都不難。
難的是出彩。
但這有曲靜翕在。
曲靜翕一向心靈,他心思純淨,想像力也豐富,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