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點上你就該學學他,世間有多少仇恨是因為不會控制自己的能力而平添的?你會武,那就更該自律,輕易不要使用來欺負人。」
「這一點上你得學你嫂子,你看她每日勤練不輟,武藝高強,然而她在外從不輕易顯露自己的武藝,若不是每年的武藝比賽她都要做一兩個項目的裁判,只怕你們書院的學生都沒有幾人知道她會功夫。」
「而你,」秦信芳看着她手上的鞭子道:「你說,自從你學鞭子以來,這鞭子你何時離過手?打架鬥毆的事你也沒少做,雖說都不嚴重,但」
秦信芳搖了搖頭道:「行事太過浮躁了,你嫂子像你那麼大的時候都能撐得起一個家,跟着你表兄為我們秦家平復冤屈了。」
秦繹心委屈道:「我真有那麼差嗎?」
她從小聽到的就是同窗們的羨慕,先生們的讚揚,因為家裏的人都聰明,所以她沒有自傲,但心裏卻是很驕傲的。
可是現在父親告訴她,她竟然這麼差?
秦信芳摸着她的腦袋道:「你很優秀,在同齡孩子中的優秀。剛才松山書院的孩子應該跟你一樣的優秀,但因為輕敵和自負,他輸了。」
「這樣的輸不算什麼,對他來說,甚至算得上是好事,因為他還年輕,又是正常比賽的輸贏,現在輸總比以後輸要好得多。父親多希望你也能這樣輸一場,但是」秦信芳嘆氣,「你嫂子把你教得太好了,京城中習武的閨秀還真沒人是你的對手,可惜了。」
何子佩就推了他一下,「你就這麼希望你閨女輸啊?」
秦信芳點頭,「是,我想讓她收斂收斂這脾氣。」
秦繹心低頭,若有所思起來。
秦信芳見了暗自點頭,好在他們家的孩子一向聽得進意見。
他轉頭和妻子對視一眼,眼中都帶出了三分笑意。
夫妻倆覺得秦繹心把他們的話聽進去了,這事就算過去了。
但秦繹心想了好幾天,最後寫了一張戰帖交給平平,「替我悄悄的交給李既明。」
平平目瞪口呆,「小姑,你跟他多大的仇?其實他當時真的不是有意的,就拽了我一下,雖不禮貌,但我們也回敬了不是,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不然鬧大了,不論是小姑還是李既明為此受傷結仇,他心裏都會不安的。
「你想哪兒去了,不干你的事。」秦繹心道:「父親說我沒輸過,所以心高氣傲,怕我將來用武藝闖下禍事,那我現在就求敗一次。」
平平崩潰,「你又不是獨孤求敗,幹嘛要去求敗?」
「獨孤求敗是誰?」
「我娘說他是個絕頂高手,一生從未敗過,因此畢生所求就是一敗,小姑,你可千萬別像他那麼想不開,你看跟我爹學多好啊,我爹跟人吵架也從未敗過,但我爹就從不會找虐的去求敗」
秦繹心就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想哪裏去了,我可沒那麼厲害,我就是想體會一下我爹說的那種失敗的滋味。」
「那還不就是求敗?」
秦繹心就從他手上搶過戰帖,「你送不送,不送我讓樂樂送。」
平平扯過戰帖,「弟弟去送,到最後還不是我陪着去?您還是直接交給我吧。」
「你可別告訴我爹娘啊,你爹娘也不准告訴。」
平平往後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平平有些煩惱,樂樂則是很好奇的將小姑的戰帖研究了三遍,暗暗記下來,決定以後自己給別人下戰帖時就這麼寫。
轉頭見平平還在煩惱,他就勸道:「別煩了,大人都會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我們是小孩,既然不懂就不要強行去懂。」
「萬一他們受傷了怎麼辦?」
「傷了就傷了唄,比武哪有不受傷的,只要不缺胳膊斷腿,也不傷及性命就行了。」樂樂道:「我看小姑的戰帖措辭並不嚴厲,她又是求敗,並無戾氣,傷不到對方的。」
平平微微點頭,「而李既明為人還算不錯,既然那天他會讓小姑,那就算是正式比武他即便不讓,出手也會有分寸的。」
「就是這樣啊,所以我們只要去送戰帖去好,打不打的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