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選擇的書籍和技藝。
他越發的沉默,來往顧家也更勤,就連街坊鄰居都認識了楚逸,每每看到他都抬手和他打招呼。
清溪書院的學生們聽說楚逸的所作所為後紛紛戒備且鄙視的看着他,覺得他太痴心妄想了。
顧先生的親傳弟子哪裏是那麼好當的,這幾年不是沒人動過心思,然而不論是走人情路線,還是走利誘路線和良才美質路線都沒能讓顧先生鬆口再收弟子。
楚逸這個半路跑出來的人憑什麼就能有此妄想?
但那些學生回頭還是忍不住學楚逸纏在顧景雲身邊,不斷的在他面前出現刷存在感。
希望顧先生也多看看他們,尤其是顧景雲帶的舉人班,平均年齡超過而立的舉人們總是捧着一個本子在顧景雲面前晃蕩,請教完了功課便使勁兒的找話題在他面前找存在感。
差點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
顧景云:「」
顧景雲乾脆有一個算一個全抓了壯丁放到街上去掃雪,美其名曰:體會民間疾苦。
才年滿十一歲的楚逸混在一群大叔中尤其顯眼,他才十一歲,所以可以不覺羞恥的吭哧吭哧掃着雪,但舉人班的舉人們不行。
先不說他們已是舉人身份,便是他們一群大老爺們就不好意思當着一群老百姓的面掃大街,多丟人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犯事了呢。
所以最後能堅持下來的竟然只有一個楚逸和一個楚瑜。
掃雪第三天,楚逸仰着腦袋和楚瑜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年長的楚瑜微微一笑道:「你叫楚逸?倒是巧,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
楚逸不好意思的一笑,拱手道:「楚先生。」
楚瑜已經是舉人,而他不過是個白服小兒,按理應該叫他一聲楚老爺的。
「我們都同樣受顧先生教導,而且聽說你有志報考清溪書院,那我們就是師兄弟了,所以不必叫我先生。」
「顧先生並未收我為徒,清溪書院我也未必考得進去」
楚瑜一笑,「有顧先生教導,你怎麼可能考不進去?你要是不願意叫我師兄,那就叫我學兄好了。」
楚瑜對他眨眨眼道:「可別叫我先生,老爺之類的,生生把我叫老了。」
楚逸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的叫了一聲「學兄」。
楚瑜抿嘴一笑,扛着掃把道:「走吧,今日只有我們二人,要掃完這一段路可得不少時間呢。」
楚逸微微點頭,扛着掃把跟楚瑜一起掃雪,倆人一人一邊,時不時地說說話倒也不寂寞。
顧景雲坐在馬車上遠遠的看着,放下帘子後從寶璐手裏接過暖烘烘的手爐,點了點下巴道:「走吧,天氣冷,我們回去吃羊肉火鍋。」
黎寶璐正啃着羊肉火燒,聞言眨了眨眼問,「你打算考驗他們到何時?」
「各家門前的雪由各家清掃,這是規矩,然而這段路上的雪總是不掃,去年馬車經過這裏時差點走不動。他們清閒,先讓他們掃着吧,而且大冷天的掃雪也能鍛煉身體。」
「你說這話時要不是圍着圍脖,披着斗篷,握着手爐會更有說服性的。」
顧景雲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對寶璐眨眼道:「我這可都是為了我們好,你也不想每次出門都繞遠路吧。」
「那你打算讓你的弟子每年冬天都來掃雪嗎,不然今冬沒有繞遠路,來年也是要繞的。」
顧景雲嘴角輕挑道:「這可未必,或許明年,不,不用到明年,這段路上的住戶便養成了掃雪的習慣了呢?」
「那我等着看好了。」
楚瑜和楚逸掃雪,一直掃到了書院放假顧景雲才叫他們停下。
顧景雲掃了一眼他們凍得生瘡的手,各遞給他們一份試卷,道:「給你們兩個時辰的時間作答。」
楚瑜和楚逸眼睛一亮,知道這便是終極考驗了。
倆人不敢怠慢,伸手恭敬的接過試卷便在書房裏找了個位置坐下作答。
顧景雲也不監督,起身離開。
才走出書房一道圓滾滾的小身影便靈活的沖他腳邊衝出去,直奔大門而去。
顧景雲伸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