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兩。」
魯大郎轉身將剩下的兔肉裝了給他,平平付了錢後一轉身就對上了一張笑臉,樂樂正在一邊給他擠眉弄眼,見姐姐看過來,立即低頭斂眉的站好。
平平和樂樂低着頭跟在安安身後走,到了營地中間的位置停下,正蹲在地上生火的秦伍一抬頭就看到了兩位少爺,一時嗆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大少爺,二少爺,你們怎麼會在這兒?」除了跟在安安身後的安六面無表情外,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
安安揮了揮手道;「趕緊做飯,用完早餐我們就走。」
四個護衛不由相視一眼,都有些忐忑起來,大小姐不是要把兩位少爺也帶上吧?
安安已經一把拽住兩個弟弟的衣領將他們扯進帳篷,「我說呢,你們怎麼那麼積極的幫我做行程,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平平和樂樂已經連連向她作揖,「姐姐,你就幫幫我們吧,我們要是這時候跑回去,爹娘一定會打死我們的。」
安安瞪着他們道:「你們也知道啊,算了,事後再跟你們算賬,趕緊休息吧,一會兒我們就走。長楓林距離京城不遠,爹娘要是追很快就到的。」
「姐姐放心吧,我們出門前把所有的草稿和地圖都處理掉了,爹娘不會想到我們在長楓林的。」
樂樂連連點頭,也得意不已,「我們可以多留一天,明天買到足夠的兔肉乾再啟程,到那時爹娘派出來的人肯定走我們前面了,我們慢慢在後面玩就是。」
安安默默地沖他們豎起個大拇指。
帳篷外,四個護衛正在糾結,應該說只有秦伍他們三個在糾結,安六是暗衛出身,習慣了只聽一個主子的命令,顧景雲將他給了大小姐,那大小姐就是他的主子,她說怎麼做,他聽着便是。
因此他是無事一身輕,見秦伍三人都看着他,他就聳聳肩蹲在火堆邊看火。
鏢師出身的鐘大郎皺眉道:「別看老六了,他拿不出什麼主意的,現在只看你們二人的意見,這件事到底要不要寫信告訴老爺太太。」
侯二蹙眉道:「聽大小姐的吧。」他是軍人,同樣習慣聽主子命令行事,現在他們的主子不是大小姐嗎?
但鍾大郎和秦伍不是這樣想的,倆人斟酌着道:「老爺太太要是知道我們瞞而不報,只怕會遷怒我等。」
安六繼續低頭不語,侯二看了他一眼道:「我們只是下人,且出來前老爺太太就說過,我們的主子是大小姐。」
四人相持不下,只能暫時散了。
平平和樂樂卻早把京城和父母拋在腦後,跟着姐姐在長楓林里玩了一天,畫了許多的畫,寫下許多的感言,第二天又早早排隊買了五斤兔肉乾就啟程了。
他們並不是徑直往西南而去,而是照着安安的行程東玩一下,西遊一會兒,等到離京城很遠後三人才寫了封信回去報平安。
信是快馬加鞭送回去的,顧景雲收到信時倆兒子都「失蹤」八天了。
他將信遞給寶璐,道:「他們匯合了。」
黎寶璐鬆了一口氣,這才認真的看信,「給他們辦休學吧。」
顧景雲頷首,「人就不必給了,由秦伍他們跟着就行,再給他們送些錢吧。」
平平和樂樂離家出走的第二天,夫妻二人是擔憂焦急和生氣,但過了一晚上,生氣減少,擔憂和焦急佔了大半,再過一天就只剩下擔憂和焦急了。
可那倆人一連三天都沒一點蹤影,好像人間消失一樣,擔憂之外便是自豪。
看,這就是他們的兒子,才十一歲的兒子。
黎寶璐和顧景雲知道,這幾個孩子的第一個停留地點一定是他們不知道或沒聽說過的,至少他們沒有意識到他們會停留在那裏,所以派出去的人才一點蹤跡都找不到。
顧景雲和黎寶璐當時便決定如果超過五天他們還是找不到他們,而他們又平安,便放他們自由,由他們自主決定。
黎寶璐將信折起來,捏着信道:「留在肇慶的人呢?」
「留着吧,」顧景雲敲了敲桌子道:「或許會有用處,如果他們真的往廣海衛一帶去的話。」
「朝廷不是已經決定出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