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未婚妻時不時的胡言亂語顧景雲已經習以為常了,直接去洗漱了。
倆人推開門時,外面天色才亮堂一些,兩個孩子照着行程去院子裏跳五禽戲,秦信芳與何子佩早在這裏了,就連秦文茵都披了衣服坐在欄杆上。
看到兩個孩子相攜而來都露出愉悅的笑容來。
顧景雲看到母親也很高興,蹬蹬的跑上前去請安,「娘,你身體好多了嗎?」
秦文茵笑着點頭,柔聲道:「好了許多,可以出門走走了。」
她看向黎寶璐,笑着沖她招手。
黎寶璐忙顛顛的跑到未來婆婆跟前,乖巧的沖她展開一個大大的笑臉。
秦文茵看了心情大好,捏了捏她肉肉的臉蛋道:「寶璐好像又胖了些,可真可愛呀。」
黎寶璐:「……」
顧景雲「撲哧」一聲笑出來,自從被白一堂嫌棄太胖後黎寶璐一直在努力減肥,她先是少吃,但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根本不耐餓,何況何子佩也不允許她餓着自己,所以節食減肥根本不可能。
寶璐只能加強運動,每天把基礎功練上三回,出了一身的汗,但運動多了也餓得快,這兩天她把倆人下午的糕點全吃了,飯量直接增加了小半碗,這下人沒瘦下來,反而更胖了。
秦信芳聽了也好笑,見寶璐滿眼淚花的注視秦文茵,他就對這倆孩子招手笑道:「行了,快來跳早操,一會兒我們還要去鋤地呢。」
四個人排排站好跳五禽戲,除了黎寶璐,其他四人跳下來都有些氣喘吁吁的。
秦文茵圍着院子慢慢的走了四五圈,然後轉回來看黎寶璐練她師父教她的基本功。
秦信芳看着氣不喘,只微微流汗的黎寶璐感嘆道:「寶璐的身體可真好啊。」
所以秦信芳決定給寶璐換大一號的小鋤頭。
除草一事他們討了巧,但鋤地卻沒法討巧,因為沒有機器,甚至沒有耕牛,他們只能一鋤頭一鋤頭的往前鋤。
好在秦家的農業勞作時間只有每天清晨的半個時辰。
以前黎寶璐拿着鋤頭鋤地是喜歡默讀課本,但今天她改記穴道了。
秦信芳半響沒聽到寶璐默讀課本的聲音,扭頭去看外甥,見他也靜靜的鋤地,心裏不知想什麼,他忍不住問道:「寶璐,你今兒怎麼沒念書?」
「舅舅,我今天要記人體穴道和經絡,不背書了。」
「為什麼?」
黎寶璐認真的道:「我要學醫,習武要用到,等我學成就能給你們看病了。」
秦信芳無語了半響才道:「沒人教你,你怎麼學?」
「自學唄,我有醫書呢,不求成為我祖父那樣的名醫,只要會些基本的病症就是,最要緊的是要熟悉人體的經脈穴道。」
秦信芳抿了抿嘴,半響才認真的與她道:「你要學便要全力以赴,務求做得更好,不得中途放棄。」
他道:「做事最忌半途而廢,這是最可不可原諒的,你要讀書,還要習武,哪一樣都不簡單,你可想好了要學醫?」
對於秦信芳來說,不管是文藝,武藝還是醫藝全都是需要付出全副身心才能學精的知識,黎寶璐本來要習武他還支持,現在再學醫,他就有些擔心這孩子是心血來潮了。
黎寶璐卻在認真思索過後嚴肅的對他承諾道:「舅舅放心,這些於我都是有大用的,而且我自身也對其感興趣,我必不會半途而廢的。」
武藝於她來說是全新的領域,她是真的感興趣,前世多少人想習這樣高深的功夫還沒處學呢,她有這個條件要是不好好珍惜會被雷劈的。
至於醫書,在這個大夫稀缺的年代,還是自己會一些醫術更保險些,何況自家還有三個病秧子。
這套醫書是祖母瞞着二叔給她繼承的,除了要保存好以後抄錄一份還給黎家,她也希望能多學一些,說不定以後能在醫書上添上隻言片語,好歹不讓它的傳承斷代。
秦信芳見小孩眼裏滿是堅定,他心中既高興又憂慮,但還是立即為她打算起來,「你身上雖有黎家傳承的四本醫書,但那裏面皆是精華所在,許多基礎的東西並沒有。你沒有人教導,想要學成醫術更難,所以基礎萬萬不能丟,過兩日天氣涼爽一些了我帶你去五村看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