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生產前,而是懷孕八個月前,」黎寶璐強調道:「太醫要給我舅母調養至少兩個月。」
韋英傑在黎寶璐的目光迫視下點頭,「好,我一定抓緊時間。」
「一定要擅長婦科和兒科的御醫。」
「好,」韋英傑見她眉頭緊鎖,便道:「你放心,既然殿下答應了你們,那我們一定會做到的。」
「他和彭育傷得很重嗎?」黎寶璐忍不住問道。
韋英傑便嘆氣,「太孫還好,箭先穿過了自清才射向殿下,殿下衣服里又穿了軟甲,那箭雖刺進了胸口,傷口卻並不深,但自清……」
彭育傷的是肩膀,不算要害,但那箭太過霸道,直接穿肩而過,讓他失血過多,現在雖保住了一條命,但還得修養很長一段時間,加上太醫也不能保證傷口不發炎。
算起來,這一次南下彭育最倒霉,每次受傷最重的都是他。
韋英傑偷偷的瞥了一眼黎寶璐,而且路上還總被這對小夫妻虐,真是太可憐了。
黎寶璐也覺得彭育很可憐,主動道:「那幫我和雲哥哥與他問聲好,有機會我和雲哥哥去看他。」
「你們要是不去他會更開心的……」
黎寶璐直接忽視掉這句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記得給我們找個好太醫,我現在回去準備些藥材,人啟程時通知我們一聲,我把藥材送來。」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你們住哪兒呢?」
黎寶璐就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來放在他眼下,「記下了嗎?」
韋英傑一點頭黎寶璐就把紙收起來。
韋英傑抽了抽嘴角道:「你們也太小心了,殿下都沒你們這麼謹慎。」
「所以你們總是被殺。」
韋英傑:「……」
見黎寶璐要蹦走,韋英傑就幽幽地道:「說到藥材我家庫房裏有些補血益氣的好藥材,你們要不要?還有老參,那是有錢也買不到的。」
黎寶璐又在他對面坐下,問道:「條件。」
「京城現在的局面一半是顧公子讓殿下寫的那封信造成的,殿下現在不方便,我想問問顧公子下一步如何走最好。」
「我幫你轉達。」
韋英傑嘴角微翹,「不僅我家庫房裏有好藥,陶家,彭家也有,殿下仁愛,肯定也會給不少好藥材,只是他現在宮裏,做什麼都不方便……」
「我幫你問他有什麼辦法把太孫弄出宮。」
韋英傑滿意了,目送黎寶璐飛遠才起身出去找妻子。
韋大奶奶正拿着針線在院子裏做,看到丈夫出來她的目光便看向他身後,疑惑的問,「那小姑娘呢?」
「走了,」韋英傑不在意的道,他拿過妻子手裏正在做的帕子,笑道:「這個不錯,做好了給我吧。」
韋大奶奶嗔怪道:「這是女子用的帕子,你怎麼好用?我另給你找塊料子做,上面繡上青松如何?」
「好呀,去庫房的時候順便找些藥材出來,回頭我把單子給你。」
「……」一塊帕子而已,誰說她要開庫房了?
不過韋大奶奶也沒分辨,只是問,「是要拿去送人嗎?」
韋英傑微微點頭,「送給一個頂重要的長輩,所以你精心些。」
韋大奶奶便想到了剛才那小姑娘,不過她沒多問,只是微微點頭應下。
韋英傑是李安的貼身侍衛,又與他歷經生死,所以要見到他並不困難。
當天下午他就在東宮見到了李安。
李安傷的不算重,但那箭正對胸口,那是人體最敏感危險的地方之一,要不是有彭育在前面擋着,即便穿了軟甲也會死。
由此可見此次刺殺的勢在必得。
也因此,皇帝更加憐惜他,憐惜到他一再「虛弱」的表示自己沒事,皇帝卻下令讓人看住他,絕不許對方下床,還把太醫院的半數太醫都叫到了東宮候着。
如今滿朝文武沒人敢小瞧了太子府去。
但過猶不及,韋英傑和李安覺得這種榮寵並不都是利大於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