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然而就是這樣的地方他們都能想到這些,都能將針對性很強的模擬考放在最後兩個月,作為逼格很高,師同父的顧大儒卻早早的給一直有天才之稱的顧樂康出這樣的試卷。
大家不僅懷疑顧大儒的能力與名望,同樣懷疑起顧樂康的天才之名。
同時,大家不約而同的想到,當年顧大儒拒絕太子的邀請,到底是不願意收太孫這個學生呢,還是怕教不了?
要知道,作為皇孫的老師與做別人的老師不一樣。
在外面,家長把孩子交給敬茶拜師的老師教導後基本不會過問他們的教學內容與進度,更不會再考察。
因為師同父,甚至在教育上,老師的地位還隱隱高於父親。
但在皇家不一樣,太孫的身份又特殊,他不可能只有一個老師,太子也會時時檢查監督……
所以,顧大儒是真的覺得與太孫沒有緣分,所以才拒絕太子的嗎?
看着這份試卷,山長和先生們懷疑起來。
大人們的懷疑孩子們並不知道,他們只是單純的覺得顧大儒這些題目出得好,做完以後感覺科舉考中的概率又上升了好幾個點。
特別是那些小書院和沒有書院的秀才們,他們激動地都快要哭了,這份試卷實在是太好了,他們決定了未來一年就做這套試卷。
能和大人們有相同見解的孩子目前只有顧景雲一個,手上有一套試卷,他又閒着沒事幹,便拿了紙來打算做幾題練練手。
做第一張時沒感覺,等做到第二張時,顧景雲微微挑了挑眉,然後轉身從一堆邸報中準確的找出一張來翻開。
上面赫然是差不多的題目。
這是工部尚書去年十一月上書向皇帝建議疏浚黃河水利的摺子,而其下有禮部尚書的駁斥。
倆人為這事連着在邸報上出現了一個多月,據說斗得王不見王,中秋水災,兩家住在一條巷子裏,工部尚書住在靠巷口的地方,特意一大早起床趕在禮部尚書出門前出門,足足把巷口堵了小半個時辰才走,氣得禮部尚書差點擼袖子下車找他打架,最後因為地面上全是水而作罷。
據說,明年鄉試的主考官有可能是禮部尚書,甚至連會試的主考官都是……
顧景雲又翻了翻下面的題目,陸續從邸報中找到了相關話題,無一例外,主張或反對的人都是這次鄉試考官的熱門人選。
顧景雲愉悅的笑起來,敲了敲桌子與黎寶璐道:「顧大儒有些名不副實呀。」
「啊?」黎寶璐一手抓着衣服,一手握着針線茫然的看他。
顧景雲一笑道:「沒什麼,只是今天很開心,我們今晚去逛花市吧。」
黎寶璐嘟嘴,「你不會還想買花吧,我們家裏的花夠多的了。」
中秋水災,院子裏擺的菊花差點被淹死,因為房間有限,除了太子府送的那幾盆珍稀品種,黎寶璐都讓它們在院子裏淋雨。
好在菊花生命力頑強,明明被泡得奄奄一息了,顧景雲整理後出了兩天太陽又活了過來,這兩天更是有欣欣向榮之勢。
但他好像喜歡上了養花,最近時不時的拉着她去逛花市,陸續又買了些盆栽,但不再局限於菊花。
前天要不是她死命攔着,他能花五十八兩買一盆蘭花。
黎寶璐頭一次知道原來養花也這麼費錢。
為了不讓錢都白費,黎寶璐最近正在猛攻花卉一類的書籍,致力於將花養出珍稀品種,然後分支拿去買。
再怎麼樣也得把花出去的錢賺回來。
顧景雲一看就知道寶璐又在心疼錢了,他不由好笑道:「今晚只看不買,你不是說太子送的那盆綠菊有些懨懨的嗎,我去花市上找花農問問。」
黎寶璐這才點頭。
晚上小兩口就手牽着手甜甜蜜蜜的去逛花市,而被叫到聽雪草廬的顧樂康卻滿心忐忑的低着頭站在老師面前。
顧大儒面無表情的翻看着面前的試卷,一張一張的看過後放到一邊。
顧樂康見老師一言不發,他心中更為忐忑,心隨着老師的動作不斷的下沉。
自從拜師後他一直被顧大儒寵着,從未有過這樣的緊張和惶恐,都怪施瑋,他沒想到他這麼陰險,竟然把老師給他的題目傳得滿京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