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笑的看着他們。
玄衣人腳步一頓,而就在這一頓之間,韋英傑和陶悟一上前一步攔住他,局勢一下緊張起來,幾乎同時,廟外傳來箭矢的破空聲,大家紛紛往外看。
黎寶璐正一手拽着一個人撤回到廟裏了。
黎寶璐將人放到地上,未受傷的農夫爬起來去摸另一人,顫着聲音叫道:「老三,老三?」
黎寶璐用手指探了一下他的頸動脈,道:「人還活着,箭沒傷到要害,不過得止血消炎,不然不用等到天亮就沒命了。」
顧景雲將他們的包袱拿過來,裏面有常備藥。
黎寶璐一直學醫,但並沒有太多的實踐經驗,除了頭疼腦熱等常見病,她最多給人接骨治跌打損傷,拔箭這樣的大手術她還真沒幹過,因此手有些出汗。
這和殺人不一樣,這是在救人。
顧景雲則淡然的拍了拍她的手道:「別怕,只要牢記祖父手記中寫的就好,一步一步來。」
農夫連連點頭,滿眼感激的看着倆人道:「姑娘只管治,就算……我三弟也不會怪你的,我們的命本來就是你救的。」
農夫並不蠢,他看得出來,這廟裏還能惦記他們安危的也只剩這倆人了。
顧景雲將火堆移過來,跪坐在一邊給黎寶璐打下手,他抬頭看了看圍攏的眾人,面色淡然的指着一邊道:「都讓開,不許圍觀,不然人要是死了,多半是被你們憋死的。」
玄衣人一惱,揚眉正要與他算之前的賬,黎寶璐就抬頭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
玄衣人想到黎寶璐那詭異的輕功,一咬牙,轉身離開。
他們可不是怕這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而是忌憚白一堂。
雖然白一堂被朝廷流放了,但那種人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大陸?
他要不想呆在一個地方,誰能攔得住?
黎寶璐將他的濕衣服全脫了,他受傷後又淋了半日的雨,黎寶璐很是憂慮。
好在他們入睡前在鍋里燒了水,此時正好拿來消毒。
黎寶璐仔細的給他擦洗傷口,然後將止血藥備好,顧景雲則將縫合所用的針及桑皮線放在黎寶璐順手的位置,快速的調好消毒用的鹽水……
倆人配合默契,很快就把準備工作做好。
破廟裏才經過廝殺,實在不是動手術的好地方,但他們並沒有別的選擇。
黎寶璐將箭折斷,然後用匕首烤火消毒後將箭頭挖出來……
這是她第一次在人體上做這個手術,以前為了鍛煉醫術,在把野豬射死後她曾用刀挖箭頭,但人與豬是不一樣的。
黎寶璐緊張得額頭冒汗,顧景雲在一旁時不時的給她擦汗,或是遞東西。
農夫的運氣很好,箭雖然射中了胸口,卻沒中臟腑這等要害,不然黎寶璐縱然有膽也不敢動手挖箭頭。
等箭頭一挖出,她便接過顧景雲手中的針線快速的縫合起來,這是她最熟練的技術之一,常在野兔身上試驗。
縫合術古來有之,最早可追到華佗手記,而到了晉代,更有明確的醫書記載,,,等都有詳細的清創縫合術的記載。
而在黎家留下的醫書中,縫合術更是外科常用到的技術,從開始手術到術後恢復俱有詳細的記載。
而縫合所用的線也是根據黎家的醫書做出來的。
桑皮線是用桑樹的根皮,去掉表層黃皮,留那層潔白柔軟的長纖維層經錘制加工而成細線。
黎寶璐只折騰了五六次就做成了,後來更是熟能生巧,別的不說,縫合用的桑皮線管夠。
這東西不易折斷,而且藥性平和,有清熱解毒和促進傷口癒合的療效。
說這麼多,黎寶璐只是想要表示這趟手術非常成功,止血藥一撒下去,不到半刻鐘血就止住了。
她將新買的裏衣剪成布條,放進鍋里煮了一遍,擰乾後就將水烤乾這才給他綁上傷口。
黎寶璐打開藥包撿了一些藥給農夫哥哥,囑咐道:「他現在受不了顛簸,更不能接觸髒東西,所以須得雨停了才能走,最好有人來把他抬走,你家遠嗎,要是不遠我們幫你傳個話,使人來抬他。」
又道:「只要傷口不發炎就沒有大礙,要是發炎就給他敷這種藥粉,這是
第六十五章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