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並無相害之意。」
張遼不屑的笑了笑,歷史上呂布確實沒事,但那是成功了,如果失敗了,呂布絕對玩完,而且即便成功了,王允也還是看不起大功臣呂布,將他斥在朝政之外,只是把他作為一個輕俠對待,或許在王允眼裏,呂布終究不過一個棋子而已。
從大義上講,王允做得不差,但要算計到自己頭上,那就沒的說了。
貂蟬看了看張遼,突然開口道:「賤妾觀將軍,亦非與董卓一道,何不助司徒共同誅殺董賊,匡扶大義,救助天下蒼生?」
張遼搖了搖頭,莫名的嘆了口氣:「終究不過是權勢之爭罷了,太師初時當政,拉攏士人,何嘗不是志在匡扶漢室,只是這些關東士人不認可關西之人,陽奉陰違,裏應外合,搞的天下大亂,令太師受了挫折,才走到這一步,權勢,嘿,王允殺了太師,難道他便能匡扶漢室乎?盛世尚可,亂世嘛,他也不成。」
貂蟬眼裏露出困惑的神色,張遼卻不願與她多說了,看了一眼二女,道:「你二人家在哪裏?我派人送你們回家,安安穩穩過日子,也免得攙和到這爾虞我詐里,你們太嫩,哪能玩得起,終究不過是悽慘的棋子而已。」
貂蟬悽然道:「賤妾本姓霍,父親早歿,被鄉里送入宮中,西遷時與宮人失散,到了司徒府上,如今又往何處去。」
另一個女子小玉也道:「婢子……婢子也無家可歸。」
張遼一下子皺起眉頭,難不成還多了兩個累贅?
這時,古采英突然開口道:「文遠,姎看她二人擅舞,手腳伶俐,何妨由姎收她二人為弟子,傳她們劍術,或許能為文遠所用。」
「不妥。」張遼道了一句,不想他還沒搖頭,貂蟬一下子拉着那個小玉拜倒在古采英身前:「還望姊姊傳我二人劍藝,亂世之下,也有自保之道,更能保護女眷。」
張遼臉一下子黑了,自己叫古采英古姨,她們叫姊姊?
古采英卻已經肅聲道:「好孩兒,你們今後便是姎的弟子了。」
她說罷,又看向張遼,道:「文遠,世道日亂,婉兒她們也須要保護,何妨便由姎收一些孤苦無依的女子,訓練成女子衛隊,正好保護內眷,也為這些可憐的女子謀個生計,否則無處可歸,沒於賊人之手,何其悽慘。」
張遼聞言,發了會呆,擺了擺手:「隨你,不過一切還需謹慎,要保護內眷,收的女子一定要忠心。」
古采英點頭道:「姎知道。」
張遼搖了搖頭,自出了內室,他卻不知道,正是古采英這一個念頭,日後竟然組織出了一支獨特的巾幗衛,護衛內眷,幾番立功,助力不小。
……
長安城那處宅院裏,書房中,陰沉老者看着剛回來的年輕人,問道:「已經數日了,事情可曾安排下去了?」
年輕人忙道:「已經安排下去,只是最近長安城情勢很近,張遼帶着司隸四處搜索,我等還是小心為好。」
陰沉老者冷笑一聲:「老夫如今並未有什麼不妥行動,只是……他如何能察覺?」
年輕人道:「叔父,侄兒有一言,族兄之死,未必是張遼,否則他早已猜到我等算計……」
「閉嘴!」陰沉老者怒哼一聲,面色鐵青:「我兒無端在平縣遇害,又是被董璜教唆謀算張遼,非是張遼所害,又能是何人?便不是張遼,他也難辭其咎!」
「是。」年輕人看到老者神情怨毒,連忙低下了頭。
老者森然道:「張遼,前次有賤人幫汝脫難,這次且看汝如何逃得一死!」
「是嗎?丁尚書!」外面一個聲音突然傳來:「丁元雄,元雄,元兇,哎……我早該想到的。」
年輕人面色登時慘白:「張……張遼?」
他聽出了這個聲音,他曾暗中觀察過很多次,也聽過很多次了,司隸校尉張遼,竟然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陰沉老者身子微微顫抖,握緊了拳頭,手指幾乎掐出了血,神情更加陰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