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答應還是拒絕的好。
周懷淨被幾雙眼睛共同盯着,默默縮了一下脖子,最終點了點頭。
程思古露出大大的笑容,把經過修改的鋼琴樂譜交給他:「你看看,咱們先試試。」
周懷淨從第一個音符開始看,迅速地掃了幾眼到最後一頁,然後將樂譜交還給他。
&了?」程思古原意是讓他帶着樂譜上台,然後請陸常幫忙翻頁……
周懷淨不解地看着他。
程思古一咳,指着鋼琴說:「那咱們就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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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司出來,外面陰雲籠罩,伴隨着震耳欲聾的雷聲。
陸二爺的右腿每逢陰雨天就要發作,因此推了晚上的事務,讓張啟明開車送他回去。
從上了車開始,張啟明就不停偷偷往後瞄,次數一多,陸二爺煩不勝煩都不能裝作沒看見。
&盯着我做什麼?」陸二爺懶洋洋靠着椅背,冷淡地睜開眼睛。
&呵呵呵,看二爺興致不高,不如去逛一逛?」
興致不高還逛一逛?
張啟明頂着陸二爺看傻子的眼神,強撐着沒轉開頭,好在最後陸抑施捨似的抬了下下頷。
張啟明自認是勇士,但幹完今晚這一票,明天說不定就能漲工資了呢。
話說回來他去調查周永寧夫婦的孩子,一看到照片自己就嚇了一跳。
誒呦嘿,這不就是寵物醫院的男孩?怪不得他覺得眼熟啊。
周懷淨的事情不太好查。過去他的父母把他嚴嚴實實地藏起來,外界基本上沒什麼有關他的傳聞,醫院那一塊除了自閉症也沒有多少建設性的信息。到了他伯父家中之後,周家不像周永寧夫婦把人捂嚴實了,尤其學校這一塊人多嘴雜,只是同樣沒有證據證明他就是陸二爺要找的人。
也是巧合,張啟明前幾天正好見了陸常,當時陸常正在打電話,神情帶着些莫名其妙和惱怒抗拒。張啟明施展出自己聽牆角的功力,躲在角落裏聽了一發,大致都是些「不可能把監護權給你」之類的話。
監護權?陸常這個妹控,真要論監護,監護對象也應該是陸久,誰敢和他搶監護權?
還好他多留了個心眼。張啟明順着這條線查下去,扒拉扒拉居然查到周懷修和陸常搶監護權?他一臉懵逼,頂着滿腦袋問號接着一條線索往下查,然後發現周懷修之前到《仙遊》遊戲公司詢問過更換監護人,並投訴他與弟弟綁定過程中出現了疏漏。
張啟明抱着資料強忍狂喜努力斯文地笑,於是一張俊臉幾乎扭曲在一起,連阿力都驚悚地退避三舍。
查到音樂會的事情,張啟明特意做了手腳把二爺的位置安排在周懷淨旁邊,就等着把人帶到光線昏暗的音樂會現場,然後伴隨着浪漫的音樂聲,兩人雙雙抬起頭,雙目對視,噼里啪啦天雷勾地火……
車子慢悠悠地開着,經過辰光中學,張啟明裝作渾不在意地說:「辰光是老先生的母校,環境不錯。二爺不如進去走走吧。」
陸二爺意味深長地望他一眼,張啟明做得太明顯,只是不知道把他拐到這來想做什麼。
得到應允,張啟明停好車,備上輪椅。陸抑的腿陣陣隱痛,雨天時腿腳不便,通常是坐上輪椅。
他下了車,手杖敲擊在地面上,漆黑的皮鞋踩到地上,坐到輪椅上。張啟明接過手杖,手裏還拿着一把黑色的傘備用,推着他走在辰光中學校園內。
校園裡冷冷清清的,路燈灑下來,林蔭道上一排排影影綽綽的樹影。
張啟明推着輪椅走了一陣,遠遠地聽到音樂聲。他若無其事地說:「二爺,那邊好像很熱鬧,我們過去看看吧。」
陸抑已經不想理他了,連眼神都不給一個。這副裝模作樣的實在太礙眼,陸二爺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想把他拍扁了。
每逢雨天,他的自控力就下降,心底有隻嗜血的野獸想要破籠而出。
顧念着多年的感情,加上拍死他自己要添不少麻煩,陸抑落在椅背上的食指抽筋似的輕輕一彈。
走到音樂廳外面,草地上整整齊齊地坐了人,音樂樓的大屏幕上幾名少年少女正在演奏夜曲。
看
26.第二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