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恪換上淺綠色的騎馬裝,再蹬上絲面薄底快靴,頭髮高高束起,用玉簪銀冠固定住。這般利落的打扮,給她增添了幾分英氣。
一大早,便有女學的先生過來,送上武試流程。御射比賽沒有分開,而是合二為一,在東邊獵場進行。而從明天開始,連續三天都是遊獵比賽,到時候還要準備露宿山林的被囊。
明月捧着藏有軟劍的腰帶過來,笑嘻嘻問:「姑娘,還要不要多帶些兵器?」
宗政恪想了想道:「將那筒暴雨梨花針和屠龍匕拿過來。」
明月歡天喜地地去拿了,片刻後用銀盤託了一枚銀管和一把匕首過來。暗器縛在宗政恪手腕上,匕首插入快靴裏面的暗袋之中。她又如小鹿般歡快地跑走,將一把看似沉重實則輕巧的黑色大弓並箭袋等物抱過來。
宗政恪輕輕撫摸着這把大弓,滿意地看見它被保養地很好,對明月讚賞地笑了笑。明月咧開嘴開心地笑起來,驕傲道:「明月將它們都照顧得很好,絕對不會誤了姑娘的事兒」
「好我家明月最棒了」宗政恪莞爾,摸了摸明月的長髮。
徐氏忍不住道:「這刀箭無眼的,姑娘您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宗政恪安撫道:「姑姑放心,再說會苦大師會在暗中照應,不會讓我有事的。你們就待在殿內,最好不要出去。」
徐氏連連點頭,肅容道:「姑娘您放心,咱們不會拖您的後腿。您只管去比試,不必牽掛奴婢們。」
「那就好」宗政恪也知徐氏她們都是有分寸的人,也向來小心謹慎。便沒有多話。不一時,蕭鵬舉親自來接。她便背着弓,提了箭袋出去了。
蕭鵬舉頗為驚訝地打量她,失笑道:「表妹準備得還真充分,我正想問你要不要在我這裏挑一張好弓。」
宗政恪微微一笑,摸着弓背,淡淡道:「我張弓名為霸王。弓背乃東海佛國南山之上一株千年紫檀木的木心所制。弓面乃南沼白犀牛的角磨製,弓腱取自天台山腳下的野鹿王。弓弦麼,雖不是真正的龍筋。卻也取自海龍王之身。箭也不是尋常材料所制,都是好物,稱作霸王箭。」
她向來謙遜,為何要如此誇耀她的這把霸王弓?蕭鵬舉一時好奇。但見宗政恪已經拔腿走向馬匹,便只能按捺下心中疑問。趕緊跟隨過去。
因比賽要另外選馬,再者宗政恪也沒有帶馬匹過來,便只騎乘了蕭鵬舉帶來的馬。蕭鵬舉見宗政恪扳鞍上馬的動作異常嫻熟,心裏百爪撓心一般。他真想知道這位神神秘秘的表妹是如何在庵堂里學會騎術的。
金帳汗國那是宗政恪發過誓要蕩平的大仇之國,與那些長在馬背上的草原健兒為敵,她自然要苦練騎術與箭術。
這個天下。可不僅僅只有金帳汗國這麼一個草原之國。她的御射教習,都是師尊普渡神僧親自找來的。
騎術教習。號稱「馬王」,是能與任何地方任何種類的馬匹順暢交流的人物。而她的箭術教習,更是有「箭神」的美譽。這把霸王弓與那袋霸王箭,便是箭神親手為宗政恪所制,是她的心愛之物。
在這裏,不得不提一提宗政恪家的老師尊。普渡神僧真是極為溺愛她,她想學什麼,便教她什麼。神僧自己不擅長的,便去請了人來教。只一條,不許她妄動天眼神通去觀**福未來。
策馬徐行,很快,宗政恪便與蕭珺珺蕭琛琛會合。至於筱秀如,因她不參與挑戰賽,又不是女學的正式學生,便無緣與會。
不過依宗政恪看,筱秀如那位世子哥哥筱崇輝,恐怕也不想讓筱秀如摻合到這場爭鬥中來。否則,那日凜郡王府的晚宴,她就不會託病不去。
由筱秀如,宗政恪再度想到了小師兄。既然他已經登基,立後選妃就勢在必行了。好似,前世小師兄登基之後,各國為表示恭賀之意,都派遣了使者赴秦,同時也送去許多美人供他享用。
桐城郡主和筱秀如,究竟是小師兄登基沒多久,還是在中興之主靠向了大秦之後送過去的,宗政恪如今卻是記不清了。畢竟,前世,這些人於她而言都是無關緊要之人,她不會投以太多注意力。
若非筱秀如的兒子奉母命回到天幸國,引起好一陣轟動,她也不會知道筱秀如在嬴扶蘇的後宮活得風生水起,就連桐城郡主也要仰其鼻息。一名媵女卻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