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提着那籃子回屋去了。
房間內,小狐狸大大的尾巴蓋住身子,睡得正香,桑玉把籃子放在柜子裏,走到床邊,蹲下,深處一根手指戳了戳小狐狸的肚子,那小狐狸似乎被打斷了好夢,不滿的叫了兩聲,尾巴朝着桑玉的手指掃了掃,便又睡去。
桑玉好笑的看着它,手輕輕的撫摸着狐狸身上的皮毛,那狐狸似乎感覺到了,把身子朝桑玉的手掌拱了拱。
桑玉也不打擾它,想了想,還是把小狐狸的窩移到床下面,才放心的出去。
堂屋裏,林大山跟林梨香竟然在說話。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桑玉也不感興趣。
見桑玉出來,林大山怕她冷着,又去房間裏拿了條毯子,蓋在她腿上,順便也把那鹿皮子也放回房間。
林梨香眼睜睜的看着林大山把那鹿皮子拿走,手指緊緊的揪着裙子,可是,又不能回家找王氏幫她要過來,若是再被桑玉纏着那彩禮的事情,只怕到最後,落了個人財兩空赤潮星河。
丟了自己的嫁妝錢,那是怎麼都不成的。
雖說心裏着實喜歡那鹿皮子,可也只得放棄。
&嫂,你看大哥對你可真好,這麼大雪的天,還去山上給你獵鹿子,也不怕危險。」
她現在是不敢亂說話了,桑玉的厲害她也是看到過的。
桑玉只笑笑,林大山確實對她不錯。若是就這麼過下去,也不是不可以的。
&以後也會遇到對你很好的人的。」
這只是一句玩笑話,卻見那林梨香臉上頓時收了笑容,只露出一臉的擔憂,抬起眸子望着桑玉,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嫂,我真的會遇到那樣的人嗎?我娘讓我大姐在鎮上幫我相看了人家,說是家裏有鋪子的,也就他一個獨子,據說長相也還周正。只,我卻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你說,他會對我好嗎?」
桑玉也聽到過王氏在幫林梨香相看人家的事情,只從林梨香的嘴裏說出來,似乎那人家還不錯。竟然是鎮上的。
看林梨香小鹿一樣的神情,桑玉也不好說些什麼,只撿些愛幻想的女孩子都喜歡聽的話,總結起來,無非就是一句話,他會對你好,對你比對他媽還要好,就算是你跟他媽同時落水,他也會先救你的。
只到底是不是這樣,這就說不準了,畢竟,這婆媳相處之道,自古以來就沒有什麼百試百靈的法子。
其實,林梨香哪裏是擔心,她自然清楚王氏是不會給自己找個差的,至少,也得有錢。林家可是把希望都壓在林大寶跟林二寶的身上的,兩小子還小,以後花錢的地方可多着呢。林家又不是什麼大戶,也就只有盼着女兒能嫁個好人家,以後好幫襯着娘家。
她那樣說,無非不過是在桑玉面前炫耀,說她嫁的該有多好多好的。桑玉饒是長得比她好看,嫁的也不過是個泥腿子,自己大哥什麼樣的性子,她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也不會有什麼出息的。
桑玉自然不清楚林梨香想的什麼,她只當是女兒家的擔心,俗話說,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嘛。再說了,這古代,嫁了人還不能輕易的就離婚。
林梨香又說了好一會兒,無非不過是王氏說的那戶人家怎樣怎樣,說她一過去就能當家,丫鬟奴婢的一大群伺候着。
桑玉只笑不語,任林梨香一個人在那兒說得起勁得很。
興許,桑玉的沉默正好滿足了林梨香心裏膨脹的虛榮心,看着桑玉不說話只聽她說,林梨香只當是桑玉心裏羨慕自己,不好意思再說了。她便更說得起勁。
桑玉聽着卻是累了。好不容易林梨香說完,看天色也不早了,便說要回家去了。
桑玉早就等着她這句話了。連留都沒有留她,只說,「現在這天越發的黑得早了。你回去路上可要小心些才好。」
林大山從廚房裏出來,手裏提着一隻鹿腿,「小妹,這隻鹿腿你拿回去,讓娘燉了吃吧。天氣這麼冷,吃點鹿肉也能暖和些。」
到底林大山自小就疼她,剛才那鹿皮子是不能給她的,林大山心裏也有些不好意思,便去廚房割了條鹿腿,讓林梨香帶回去,這些天,自己也沒有給家裏拿肉過去,想必爹娘也很久沒有買肉吃了。林梨香提着肉,林大山還在不停的囑咐,說是鹿肉可別放久了,還是新鮮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