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然後什麼也沒有生。
不管是偵測儀器,還是田邦暗中的窺伺,都沒有現任何與人面蛛有關的異常。
一拳打在空處,真能憋出內傷的。
直到殷樂一行人下樓、上車並離開,集結在極光雲都周圍的行動人員,都還不怎麼相信:
就這麼完了?
走回來的居凌,大概就是這種表情。
田邦沒有安慰下屬,只摸着自家光滑的下巴,笑道:「這回參謀部總算有表現的機會了,按B預案執行吧貓眼女士,看來我們要打加時賽。你是準備結款離開呢,還是和大家一塊兒熬夜?」
「加時賽在哪兒舉行?」
「目前不準備挪地方,我相信我們的獵物跑不遠。」
「那有酒嗎?」
「純糧酒怎麼樣?」
「好啊,如果能搭配軍方可外銷個人戰鬥平台的技術目錄,風味更佳。」
貓眼一邊在那裏玩情調,一邊在臨時任務窗口出一個嘔吐的表情:「虎頭蛇尾,這搞的是什麼啊!秘書快告訴我,我要不要留下?」
何閱音很快回覆:「建議離開。之後的衝突,多半是生在田邦和血焰教團之間,協會成員沒必要摻合進去。」
「軍方是不是一開始就奔着血焰教團去了?」
「田邦不是軍方。」
「咦,有姦情!」
何閱音的回覆斷掉了。
剪紙怕何閱音着惱,忙緩頰道:「何秘書幫着分析一下,今晚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過了數秒,何閱音再次訊:「目前來看,田邦有確切的情報,認定血焰教團飼養人面蛛,做特殊用途。就法理而言,只要找到確切的證據,確實可以給血焰教團以重創。」
「可要幹掉血焰教團也不容易吧。」剪紙是認真討論的態度,「現在城邦化展這麼明顯,血焰教團只要及時遷出夏城,就算了傷了元氣,沒幾年說不定又起來了。哈爾德夫人是有這個本事的。話說他們這些年,教團核心力量不見漲,做生意倒是風生水起。
「是的,這兩年哈爾德夫人旗下的古堡財團,持續進行產業擴張,早已不局限於夏城一地,設置了很高的止損線。如果迅做切割,夏城軍政部門就是真要趕盡殺絕,也未必能得竟全功。」
「止損線」這個概念,羅南不止一次聽過何閱音說起過。它原本是股票交易中的一個概念,被拿來形容設計戰術、制定計劃時的底線思維,是何閱音比較推崇的一種方式。
「如果暫不考慮法理因素,就軍政戰略而言,針對一個近年來以商業展為主的沒落教團,意義並不大;而真要考慮法理,田邦今天的行為,在程序上也並不完美。」
何閱音的表述還是比較委婉的,然而聽話聽音,羅南忍不住插言:「閱音姐你的意思是,本次行動,很可能有田邦個人的意志在裏面?」
何閱音沒有直接回答:「不論怎樣,夏城政府為本次行動背書。田邦佔據了法理優勢,整合的力量也遠血焰教團;哈爾德夫人見招拆招,至少現在與人面蛛切割得很完美。他們都有一定的後手,有一些我們不掌握的關鍵情報,接下來衝突的焦點很可能會生偏移,所以,我建議貓眼及早撤離,置身事外。」
貓眼言:「我會考慮。」
與之同時,她通過生命星空傳訊:「so,Boss?」
貓眼擺出了「完全聽從你吩咐」的架勢,真給羅南不少壓力。對他來說,最現實的考量,就是把握住這次機會,收回魔符。
其實羅南有大把機會,無論是血焰教團還是軍方,都失去了對魔符近況的掌握,羅南只需要一個意念,就能將魔符從極域拽回來。從此以後,與軍方也好、血焰教團也好,再無干係。
可是,正如何閱音分析的這樣,有一個因素必須要考慮:
後手!
不管田邦能不能代表軍方,不管血焰教團是否有回天之力,雙方表現出來的隨時翻覆局勢的信心,都讓羅南非常在意。
他們的後手,就是羅南的「尾巴」,一個處置不當,就等於是為他再添置了兩個大敵!
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