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級執法權限」
「哦,你說過。」王培烈也是很認真在分析,「我也就是這個水平,那個帕瓦能把他打到海里去,實力很強啊!要不然也不能從咱們那兒一路逃出來,回頭對上了,看來一擁而上比較妥當。嘖,還有個伍四少在他手裏,這就叫投什麼耗子來着?」
朗金嘆了口氣:「投鼠忌器。」
「哎,是這個理兒!」
王培烈逃脫大難,說什麼都高興,一時喜笑顏開,更加亢奮。
朗金幾乎又要嘆氣,而這時候,唐立插言進來:
「那個管家找到了嗎?」
「呃,應該還沒有」朗金通過任務頻道又確認了一遍,「是的,還沒有。」
唐立繼續問:「當時為什麼知道他墜海?潛艇倉那邊應該是亂成一團,而且還沒有照明和監控。」
朗金繼續在頻道里了解情況,然後回應:「落海之後,他就放出了求救信號。而且現在潛艇倉里只有帕瓦以及被劫持的伍嗣恭,用排除法也能得到」
唐立就笑:「求救信號誰都可以放。」
朗金一怔:大導演又在設計什麼?
或者說,他想讓「觀眾」的思維往哪兒偏?
愣怔之時,唐立繼續追問:「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救起來?」
「可能是由於夜裏,海況複雜」
「近海區域,海灣都沒出去,複雜個屁。一個資深改造人,哪怕體內的機械部件多一點,入水就沉,可這片海灣又不是什麼港口,少有疏浚,水深十來米頂天了,只要掉海里的時候還有神智,哪會這麼難發現、難搭救!」
唐立中氣充沛,邏輯清晰,一副優質指揮官的架勢。
他也沒有給人再消化的時間,拍了拍座下的大機械狗,就那麼講:
「強攻吧。」
「哈?」
「強攻驗證一下,潛艇裏面,究竟有沒有那個帕瓦。」唐立說得輕描淡寫,「我不認為,帕瓦這傢伙會讓自己變成瓮中之鱉,那樣太蠢了。」
神思不屬的陶琚,聞言陡然一震。
這話說得如此明白,連王培烈都醒悟過來:「您的意思是,其實掉海里的是帕瓦呃,他是主動跳的,現在潛艇裏面的,是伍四少和他管家?可他不是還在談條件嗎?」
唐立和朗金一起看過來,王培烈又「呃」了聲,腦殼裏面開始長腦子了:
「是哦,照明和監控都被破壞了,想偽裝很簡單。」
這樣的觀眾真好賺。
朗金淺吸口氣,視線又投向唐立:「大區中心那邊,恐怕不會同意強攻哪怕認可您的判斷。」
「我的意見就是這個,你可以同步給大區中心,看看他們是什麼想法。」
「他們能冒這個險?夠戧。」這下連王培烈都搖頭了。
朗金難得表示贊同:「便是如您所料,這種情況下,伍嗣恭的生命安全反而得到了保障基本上,除非帕瓦真想鬧個大的,否則不至於得了失心瘋,臨走前還給他一刀。」
這麼說着,朗金反倒又不確定了:不會吧?你不會這麼做吧?
唐立又對他一笑,示意朗金去和大區中心那邊聯繫。
朗金讓這個笑容刺得毛骨悚然,不敢再做觀察,便努力集中精神,考慮如何說得更妥當些。
可這時候,唐立的笑容,總在他眼前弄影,弄得他心中發毛。不自覺思維又有偏轉,心底深處,一個本就盤繞不休的念頭,就此上浮:
唐立是不是知道他已經知道?
肯定知道的吧!
畢竟,朗金是親眼見過唐立與帕瓦近距離接觸,又無事發生的。這基本上可以算是對唐立、對帕瓦的最不利的證據,由此完全可以聯想出他們兩人之間有「不可告人」的聯繫。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唐立會讓他看到?
為什麼,帕瓦要主動和他聯繫,還說出那個關鍵的暗號?
難道不怕他舉報?
好吧,以朗金現在的身份、自家的「問題」,哪怕是去舉報,把唐立帕瓦都坑死,也沒有任何好處可言,更大概率還是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