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區有置頂哦!」
很多人早就知道,直播鏡頭中展現的是與他們人生層次相距遙遠、但又極可能休戚相關的畫面。
前者只是沮喪,後者依稀確是恐怖了。
那又如何呢?
豈不見這種階段,各大主流媒體,保持着更加恐怖的靜默。好像直播間裏只是不值一提的騙局,又或是一場耗資巨大、實景拍攝的奇幻電視劇。
類似的場景,已經在大眾人生中發生了很多次,戰後幾十年,不都是這麼過來的?
超出常識的畸變種、燃燒者也許還有隱藏在大家身邊的「新人類」,就在權限社會的嚴格分際中,和他們隔着有形無形的牆壁。
哪怕在街上擦肩而過,只要不主動打破那面牆,他們就依然可以在既定的生活圈裏徜徉。
至少絕大部分時間是這樣。
普通人就要有普通人的自覺,也要有普通人的「修行」:從不知道到知道;再到你讓我知道我就知道,不讓我知道我就不知道;然後到了我也不知道我知道不知道的境界
這就是人生哲學。
可話又說回來,不學習這種哲學便能夠順利安穩地生活,那不是更輕鬆麼?
一些膽大的人會主動去試探邊界;
更多的人會沉默但始終關注這些試探動作;
至於龍七,本心且不說,目前確實是給出了允許人們試探的機會——通過他鏡頭中每個人及其背後的能量,尤其是最關鍵的那位。
風聲雨聲雷聲中,幾乎已經要退到廣場最北邊的龍七,聽到身後有門聲響起,來自於「面試間」。
他回頭去看,第一個入眼的就是羅南,在他身後,就是努力保持謹慎穩重姿態的老藥。
這時候出來
龍七於是明白,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幫助老藥結束了「面試」,或者更準確地講,給他出了一道最重要的題目。
老藥也知道關鍵時刻到了,語速稍有些加快,儘可能保持吐字清晰:「這樣的雨都是山上先下,上游水位暴漲,形成山洪。下面哪怕剛沾幾滴雨,用不了幾分鐘,山洪便至。
「可若不見山洪,反而麻煩。上游幾個水電站,都是三戰前建設,早就損壞殆盡,多年來淤積河道,少有人清理,往往會形成堰塞湖,遇到這種急雨,稍加蓄積,泥石流也不可避免,入山的人都要躲出河道」
後面出來的鄧純,有模有樣地拿出一把大黑傘,想給羅南遮風擋雨,但這份工作被劉峰明客氣而堅決地接了過去。
他只有再找一把傘,然而剛入手,這把也被人拿去了。
鄧純抬頭,看到了繃着臉的保鏢隊長先生,他就笑起來:「高欣哥,你也着急給人撐傘嗎?」
「樣子總要有的。」保鏢高欣瞥他一眼,不陰不陽回了句,「要不然對不住這份『高薪』。」
「開個玩笑,你先請,先請呦,龍七先生,你也要傘嗎?」
龍七視線從保鏢高欣身上收回,笑嘻嘻地回應:「總要意思意思,勞煩了。」
鄧純在自家地盤上,想找幾把傘太容易了,除了供應龍七,再拿把自己的,也讓手底下人給山君、弗里斯等一直在外面廣場的幾位送去。
至於人家用不用得到,那是另一回事。
等他安排妥當,慢悠悠撐傘出去,羅南與老藥已經站在高地西邊、可以直視上遊河道的位置。文慧蘭等人也已經過去,聚攏在一朵朵傘花下。
此時,堆場碼頭處,可以見到大小貨船都陸續解纜,頂着暴雨,往下游而去。
龍七里里外找鏡頭,也拍河面外景,見他過來,順口問一句:「怎麼着,這些船還要冒雨跑到前進基地嗎?」
「就是繞到東邊避禍。」
鄧純探頭往裏面瞧,見是羅南正與老藥對照着沙盤地圖投影,討論後續線路,便不再關心,笑吟吟與龍七聊天:
「其實東邊那個河灣,安全性上講更適合當碼頭。有高地橫在前面,基本能擋住上游山洪、泥石流的衝擊;且水道寬闊,流速迂緩」
「那為什麼不用?」
鄧純不介意被打斷,好脾氣地解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