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殷樂你嘛,我還不好說,蛇語女士你怎麼樣?」
「我對大人當然是信服的。」
這是個新的嗓音,同樣是女性,雖是言語婉轉,給人感覺卻是冷淡。
蛇語?是那個蛇語嗎?
唔,還有殷樂,這個好像????????????????是血焰教團的副主祭,龍七有點兒印象了。
便在他努力還原這邊人員身份時,貓眼的吐槽也跟着過來:
「就沒有一句實話,我看最多也就是個工具人體系,實驗品體系原本還想說收藏品體系來着,不過如今加了他進來,反倒不好講了。」
「老闆心思非常純粹。」殷樂大約是這裏面最信服某人的,總會下意識維護兩句。
貓眼「哦」了聲:「幾個月前我信,現在麼真當人永遠都不會變?」
人變不變我不知道,不過這裏面的關係真的挺亂的。
龍七呻吟一聲,覺得好不容易有所緩解的思維層面,又開始變得堵塞起來。他覺得應該為自家的生命安全多掙扎一番:
「各位大姐,如果沒有旁的事兒,還是專心致志搶救,好不好?」
龍七這樣想着,聲音也確實迴蕩在這處奇妙的空間之中。
那三位的對話就都停了停,然後仍然是貓眼,不知做了什麼操作,使得龍七整個兒地劇震。
這一下子,就讓他精神和肉體層面打通了某種窒礙。
即便還有明顯的疏離感,卻又有一些微小的細節信息往來傳導。雖仍未能讓他一團糟的身體有所恢復,卻是支撐起了龍七在這處奇妙空間中的感知。
龍七順理成章地睜開眼睛,卻並沒有看到此前聊天的那幾位。
確切地說,是沒怎麼看清。
因為他現在所處的情境,好像是在一個光線昏暗的電影院裏,而且是儘可能覆蓋感官的「浸入式」影院。
他所能接觸到的最鮮亮的情境,反而是前方格外開闊清晰的「電影畫面」。
更近似於vr場景的弧形視界,呈現出來的正是當下長尾河補給點的現場圖景。
只不過切入的視角,並不是他最熟悉的那些至少並不完全是。
龍七看到了自己破布娃娃般的身體,全身軟綿綿的,多處關節扭曲,還有不知何處滲出來的血液,已經在身下淌了一大灘。
確實是隨時可能丟掉性命的樣子。
龍七做了個簡單的評估,隨即確認:這不可能是他本人的視
角,倒好像是墨水的。
他很快就基本確認了這一事實。
因為眼前顯現的畫面顏色格外鮮亮、層次複雜,和正常人類的感知不太相同。於是他很自然想到,像禿鼻烏鴉這種晝行性鳥類,視覺器官和人類是有明顯差異的,烏漆墨黑的同類,在它們眼中說不定都會變得五彩繽紛起來。
當然,像這種先天性的感知層次,人類其實是沒那麼容易輕易接納的,龍七收到的大概也是經過調節異化的信息。
他也不奢求什麼,只要確定自己目前還活着就很好了。
補給點的現場是這樣,而他意識所在的這處「現場」,大家好像是在一起看電影,再沒有其他的光源,只能憑藉着大屏幕上的光線,才能夠辨析出大致身份。
和他離得最近的,毫無疑問是貓眼,此刻正盯着前方畫面,指尖顫動,皺眉琢磨。
隔着貓眼的,是一位小紋和服打扮的女性,儀態端莊且安靜,實在很難將她與那位陰詭神秘的咒法師蛇語相匹配。
至於龍七另一邊,挨着他坐的,確實是血焰教團的副????????????????主祭殷樂沒錯,而且也是最關注龍七在本處奇妙空間狀態的人。
也正是她,主動與龍七搭話:「放寬心,能到這處公共意識空間,就證明你的狀態比較平穩」
貓眼打斷她的話:「病人要集中注意力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最清楚,正好進來了,引導一下唄。」
我清楚個屁!
想是這麼想,龍七還是憑藉着在這裏越來越高的熟練度,勉強控制住這個念頭,不至於真的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