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緩和不了,可做給外人看一看,使全球資本市場不至於一日三驚、過度悲觀,也是好的。
不管怎麼說,這場本來不涉及里世界人員的交易置換,吸引了多方視線。以至於一向作為小透明、偷偷摸摸活着的阪城分會
能力者,都有膽大妄為之輩,潛藏在一側,通過無人機等方式現場直播「橫斷七部」人員登上擺渡船,由北山湖轉入尾堀川,順流而下,駛向外海專用客輪的全過程。
換作以前,鄧純大概會多掃幾眼,卻絕不會全程關注,浪費時間。他是能力者協會會員沒錯,也有內部論壇的賬號,但只是將它作為攝取信息的一個渠道。他畢竟是里世界的邊緣人,不需要對什麼協會負責,他只需要做好家族分配過來的任務,站好崗位,然後就是想方設法贏得自家老爹的關注和認可。
然而現在不一樣了,沒有人明確說過,但他相信,自家身份已經發生了根本性變化。跟的老闆不一樣,所需要關注的事情層次也不相同。
內部論壇說起的這些靠譜不靠譜的猜測,很多都涉及到了渾敦教團,還有他自身的經歷。所以,哪怕沒有人給他指令,鄧純也需要主動追溯相關線索,形成邏輯框架,得出大概結論,然後還要形成一些預案和準備,不至於變故發生時措手不及。
這麼想是沒錯,做起來卻沒那麼容易的。
現在,渾敦教團整體上是亂成一團。
大家迷迷糊糊知道變天了,以前的老路子不好使了,一部分人也知道自家的「新老闆」姓什麼。
可問題是,大家靠不上去啊!
那位實在是太過超然,從頭到尾,沒有給出任何明確的指示,這就讓人無所適從了。
與
此同時,湖城至少現在還是姓高的。
高文福仍然有力把控這個城市的方方面面。他的弱勢、他的狼狽只是局限於某個層次;在絕大多數人眼中,他仍然是那個一言可以決人生死的大執政官、超凡種強者。
這也就決定了,哪怕鄧允唯不在了,渾敦教團內部也仍然是按照原有的模式在運轉,仍然是原來那一批老人,在綠區、藍區主持着相關事務。
到現在為止,文慧蘭那女人仍比鄧純的話好使。
所以說,現階段的鄧純是很尷尬的。他積極的設想和作為,也是為了儘快拿到應屬於他的權力,在新老闆的體系中表現出獨當一面的能耐,而不是那種湊巧趕上、可有可無的角色。
換老闆後這三周的時間,鄧純一直在尋找突破口,「三尖頂直播事件」期間,渾敦的甦醒,讓他以為時機到了、條件成熟了,可緊接着又偃旗息鼓,順便把他教團內部最得力的合作者老藥也給帶走了。
這多少有些尷尬。
鄧純甚至在解讀這後面的潛台詞,是不是他的新老闆,並不希望他過於急切地開展工作,使目前湖城局面變得過分直白淺露,以致一發不可收拾,影響到大金三角那些超凡種們本就脆弱的合作探索模式?
於是,鄧純只能先暫時按捺住野心,把精力更多放在觀察、推理上,還嘗試着完成「血意環堡壘」連環任務,儘可能融入那個圈子,耐心等待下一
個契機唔?
鄧純確定自己捕捉到了什麼。
此時阪城那邊的偷摸直播已經臨近尾聲,「橫斷七部」人員都已經登上了前往箕城的客輪。
這種情況下,儀式什麼的就別想了,全程安安靜靜,天照教團和公正教團都沒有人正經現身。如果不是大伙兒深知內情,還以為是哪家公司組織了員工旅行團建之類
客輪緩緩駛出碼頭,除了天空雲氣全無,頭頂太陽格外毒辣一些,再沒有別的好說。
一切似乎就這樣結束了。
可他的感覺又是由何而來?
鄧純下意識撓了撓自家面頰,然而指尖划過,卻是冰冷堅硬,如中金石。
他身體驟然一僵,心頭卻是瞬間火熱!
面具!
且不是他自個兒原來那張木質的文官面具,而是金屬材質
鄧純猛地站起身,到客廳穿衣鏡前,不出所料,正是那張金燦燦的、疑似銅質的金屬面具,是在夢境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