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自家老爹發現了。何伯政看這個親兒子,向來是百般不順眼,當下又斥道:「別人家且不提,你這樣的,眼裏只能扒出些不堪的東西來。」
何東樓本就不爽,如今再遭當面一棍,顯然是被當成了出氣筒,更是忍不住,性子上來,「哈」地一聲笑:
「我再不堪,坦坦蕩蕩的狗肉朋友總算得上。回頭他回夏城,我瞅個機會設個場,三請兩請的,他總要給個面子的。我這個紈絝子弟,做到這些,夏城裏里外外能數出五家不?這還要算上謝、胡這些已經在圈子裏的沒錯,人家是看在老姐份兒上,可也架不住我們後面還有繩啊線的來回擺吧?」
「何東樓!」
何東樓的聲音立馬下去八度,可是嘴巴還是封不住:「你咱們計較的那些,正主兒壓根不在乎,可身邊人心裏雪亮着呢!咱們圖交情,也就是靠着老姐那一枝兒,可你別當人家真姓何呀!」
「滾出去!」
「我滾,滾還不行嘛!」
何東樓少爺勁兒上來,還頗有幾分混不吝的氣勢,轉身就走。然而剛扭過半截,腿彎微痛,已經挨了一下,差點兒沒跪在地上。
「咱爺倆兒說話,你怎麼淨跑題呢?」
何崇收回腳,臉上仍笑眯眯的:「不用管你老爹,他現在正比劃着要跳幫呢,生怕摔下船去。我要聽你的看法,不去理他。」
這話何東樓愛聽,就算知道是老頭子哄孫子,也一樣。他拍兩下褲邊,撣去不存在的灰塵,也不看旁邊某人臉色,憑着一腔子情緒,鼻孔朝天:
「我就是個酒肉朋友,圈子的外圍,能知道什麼?剛才能說的也都說了,最多再加幾句,把話撂在這兒:人家現在是天底下的一尊大佛,不說他活着如何,就是死了,起碼是百八十萬的人給他陪葬。不是菜市場裏的爛葉子,隨隨便便扒拉幾下就能上秤的。
「那份量,我這個紈絝掛不住,家裏的便宜閨女勾不了某人涎出老臉去,還未必能找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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