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善後之事處理得如此有條不紊,倒像是事前便已經安排好的。」
事前安排好?是了,王昌牧死後留下的那個「皇」字,不正是指證害他之人是皇家的嗎?既是皇室中人,那這些事情便很好解釋了,只是,他小小一個知府,何以會觸及到皇家的利益,還因此被滅了口?難道……錢小寶想到此處突然抬頭望着錢四問道:「阿四,之前從王昌牧別院內找到的那套模具你是否保存好了?」
&爺放心,屬下已經妥善保存好,定無差池。」
錢小寶點點頭:「那東西說不定會是一個關鍵性的證據,或許和京城中正發生的事也逃不了干係。」想了想又吩咐道:「江州之事已然告一段落,京城那邊我怕阿二一人也應付不來,你即刻回去收拾一下,待會兒用過午飯,我們就出發前去京城與她會和。」
錢四點頭應下,轉身欲走,錢小寶卻又問道:「對了,阿三是否已經回來?」
&未回來,我們是否需要多留一日等他?」
錢小寶想了想說道:「以阿三的速度,這個時候應當已經回來了,想必是去時帶着王大嫂那群女子拖慢了行程,是以才回來的晚了。若是到了未時他依舊未回,你就去掌柜那裏留個口信給他,屆時他自會前去與我們會和。」
&下明白,少爺可還有其他吩咐?」
錢小寶頓了一頓,躊躇片刻後開口問道:「昨日酒醉>
錢四聞言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不明情緒,在原地愣了片刻,這才自懷中掏出一乳白色瓷瓶遞到錢小寶面前說道:「呃……墨雪不在,屬下不方便照顧您,便拜託了少奶奶,屬下去了藥鋪買解酒藥……。」
錢小寶道:「為何昨日不曾送來?」
&日,」錢四難得的磕巴了一下:「昨日回來時已經太晚,屬下就……」
&了罷了。」錢小寶接過藥拿在手中,揮手說道:「你去吧,順便叫前街酒樓幫我備好一桌酒菜,我和少奶奶稍候便過去。」
錢四點頭應下,轉身剛要走,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天色涼了,少爺還是多加件衣裳,最好,呃……最好是換件領口高些的。」說完未待錢小寶答話,「嗖」地一聲便不見了。
還未到立秋時節,怎的就需要添衣裳了?錢小寶莫名地搖了搖頭,隨即起身走到不遠處立着的落地銅鏡前,剛想整理一下領口,忽地卻望着鏡中的自己紅了臉。頸間那或紅或紫的於痕是怎麼回事?怎的自己之前在樓上的時候沒有發現?阿四剛才說的便是這個吧,還說什麼天涼加衣裳,分明是讓自己想辦法遮一下這吻痕。
該死的歐陽兮,做事怎得如此沒輕沒重?
錢小寶立在原地憤憤地想了片刻,最終也只得上樓換了件領口開的較小能夠遮擋的衣衫,仔細在鏡前端詳確定不會被人看出異樣之後,這才轉身出門準備去隔壁江清瀟的房間。
只是,錢小寶邊走心中邊還存着些小小的疑慮:阿四是否昨晚送藥時撞到了些什麼呢?否則以他的性子,怎會心細地注意到這些?
原本以為歐陽兮剛才避出來必定是去了江清瀟的房間,卻不曾想剛一出自家的柵欄門就看到那人正背對自己蹲在地上,手上還隱約拿着個什麼東西在寫寫畫畫。
錢小寶走到她身前站定,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你在這裏做什麼?」
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得歐陽兮一激靈,待反應過來是錢小寶,便急忙扔掉手中木枝起身轉向她問道:「你和阿四談完事情了?」
錢小寶點點頭,邊越過她朝前走去邊說道:「你去喚清瀟姑娘來,同我們一起去前面用午飯吧。」
&好。」歐陽兮應了一聲,當即又帶着討好意味地加了一句:「小寶你先過去吧,我去叫了她再去前面找你。」
錢小寶應了一聲,隨後便頭也不回地往前院去了。
歐陽兮領着江清瀟跨進包房時,桌上酒菜早已備齊,錢小寶正坐於桌前,手握酒杯獨飲。她當即走上前去,想都不想就一把將酒杯奪了過來:「飯都沒吃就喝酒,多傷身體。」
錢小寶輕抬眼皮看她一眼,淡淡一笑,自嘲道:「是怕我又一不小心喝醉麼?放心,即便那樣也不敢勞煩娘子『照顧>
歐陽兮被這話噎住,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想了想還是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