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畫,令人羨慕的容貌與天賦。但是很可惜,沈安嫣只配給沈凌央鋪路,因為太過優秀遲早會擋了自己孩子的路,讓庶出的沈安嫣作為陪襯,被自己的女兒利用才是最好。
夜秋倪端莊坐在主位右邊,頭上戴着金絲珍珠髮髻,綰着一根朝鳳金簪。裙邊繫着墨綠色比目梅花佩,身上穿着金百蝶深紅襦裙,外罩青色琉璃比甲。一雙丹鳳眼,身材苗條。斜靠在椅子上。粉面含春威不露,緩緩開口:「安嫣,你可知罪?」
沈安嫣不卑不亢,端莊如舊,答到:「安嫣不明,望母親明指。」
這時夜秋倪心裏真的起了疑惑,平日這時候沈安嫣都該以一種無禮的、結結巴巴的反駁解釋起來了,神色慌張的辯解事實並非如此,這樣才好在外人面前襯托自己女兒的大氣端莊,怎麼今天就這麼大家風範了?
想到這,夜秋倪不禁為沈安嫣沒有出醜而有些怒氣。
夜秋倪輕啟朱唇:「好你沈安嫣還不給姐姐們認罪,你在百花宴上企圖誣陷凌央鞭撻庶妹!央兒不過是幫助先生教習沈影卿而已,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沈安嫣有些奇怪,教訓就是了,為什麼要把沈凌央隨口編造的謊話延續?沈安嫣疑惑的想觀察一下哪裏不對,於是自徑抬頭,這時,沈安嫣發現主位左側有位男子,在身後屏風的陰影籠罩下不太明顯。不過他看起來大約十四的少年,着黑紅長袍,腰扣上嵌的玉水潤通透,一看便知價值連城,腰上的香囊是用金線釧寶石,繡工也是頂尖,配飾皆是精品。其長相俊美,丹鳳眼眯着,讓人看不清眼神。就是坐在那裏也有種威壓,貴氣無比。
哦。沈安嫣明白了,作戲給世家公子看,免得這些有錢的公子回家告訴給位高的家父。
&親你看看她,長姐本來是好心,可是她卻……!蠻不講理。庶出就是不懂事,成天惹是生非的。」沈長碧坐在右邊下首第二個,絞着名貴的金絲攢牡丹綾帕,對沈安嫣白眼。
&妹別說了,五妹妹也不是故意頂撞我的。只是還小而已,不夠懂事。」沈凌央坐在下首右邊第一個,溫婉大氣的笑了笑,貴氣無比,果然嫡庶待遇有別。
沈安嫣看着她,目中隱隱流動出一絲悲色,難怪自己會輸給她,這樣的美貌,這樣動聽的聲音,任何男人見了,身子都要酥三分。
不過沈凌央那句話倒是說的有水平,在世家公子眼前留了個溫柔大方的形象,還順便帶着說沈安嫣不懂事沒教養,也坐實沈安嫣頂撞了嫡長姐的罪。沈安嫣笑笑,聲音不大,卻十分清晰,能讓在場的每一個聽見,「母親,府中人太多,您忘了,沈影卿並沒有教習先生。」
夜秋倪明顯沒想到沈安嫣會說出這麼一句,夜秋倪的確不給庶女請先生,反正是要隨便嫁人的,學那麼多幹什麼。
不過讓別人聽到了,這不明擺着說丞相府苛待庶女嗎?可是卻因為有貴客在場現在不好說什麼,以後更不好追究,免得讓別人感覺她小家子氣,愛記仇。
而沈安嫣正是算準了這一點。
男子緩緩開口,聲音慵懶但是不失威嚴,「怎麼?右相家裏的庶女居然沒有先生教習?」
沈沉殷頭上略冒冷汗,起身行禮:「讓……尹公子見笑了。前些日子……」沈沉殷措了下詞,決定還是喊公子的好。因為這位素來不喜別人私下裏有事無事直接叫身份,比如大家街上見到了,都只喊他一聲「公子」。
&相大人的家事我並不是很有興趣,」被稱做尹公子的人摸了下黑寶石扳指。起身,又頓住,「希望下次,可以見得庶出也能有教育,這麼說來,左相、尚書他們府里可是嫡庶可都有先生教習,沈丞相不要讓庶出丟了你的臉面,那可是得不償失。」
沈沉殷連連應是,鬆了一口氣,手心已有些許冷汗,尹宸琅這麼說,應該不會告發給聖上了,他沈沉殷考核中品行方面絕不能有一絲污點!沈沉殷思考一會,果然,還是夜秋倪的小心思丟了人,要是她不那麼苛待庶出就不會讓別人看笑話了。說到底庶出也是自己的孩子,還是請了先生的好。沈沉殷站起來,對尹宸琅做了個禮,只是微微彎腰,表達出禮貌,道:「恭送尹公子。」
沈沉殷要訓安家理宅的主母,給主母留面子是必須的,所以得先把所有人清理出去。「好了,先生之後要請的,現在要我和夫人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