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兩黃金!莫金陵城內無人能夠拿得出,即便是有哪個人家握有如此巨資,也決計不會拿出來資助我們的。」
顧橫波看了老錢一眼,也道:「宛莫再傷心了,這都是咱們的命,不到人老珠黃,是離不了這煙街柳巷的……你去我屋裏睡一會兒吧。」
董宛似是哭得醒了酒,從顧橫波懷裏掙脫出來,堅定道:「我沒事的,橫波姐姐,你既然知道咱們無法脫籍,為何又這位錢兄將會是你們的夫君?莫非你們的贖金很低麼?」
顧橫波頓時尷尬起來,她為了寬慰董宛一時漏了嘴,卻也表明了她不相信錢青健能夠同時為她和柳如是贖身。至於之前的婚約,她只當老錢與她姐妹笑罷了。
關於這一點,剛才她和柳如是在內間沐浴時也曾嘀咕過,縱然柳如是還對老錢抱有期待,她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信的。
她只期待十數年後年華老去不再是鴇兒的搖錢樹,便可將處子之身交付給老錢,然後才好籌措那脫籍從良之事。
即便如此,也還有個前提,那就是老錢始終記掛着這白鷺洲的眉樓中有她這一號鴛侶。只是這前提也等於是空想,她才不信有哪個男人會痴戀一個煙花女子,從而等候十數年。
她認為,這麼漫長的時光足以令任何男人忘卻曾經令他心動的女子,老錢雖是個瞎子,卻也是個男人,如何能夠例外?
柳如是也被顧橫波的想法帶得動搖了,她也不禁會想:就算老錢有財力贖回自己,又如何能夠同時贖回顧眉?看遍金陵城的豪門深院,就沒有一家能夠同時買得起秦淮兩艷的,除非像保國公朱國弼那樣的半買半搶才有可能買到一個寇白門。
而此時董宛卻是心直口快,竟然直接把問題砸在老錢的臉上:「這位錢兄,請恕妹冒昧,敢問你娶得起她們兩個嗎?」
老錢早就聽到了顧橫波和柳如是的嘀嘀咕咕,只是懶得再給她們吃定心丸罷了,而且他也知道,這種事若不是親眼所見,什麼樣的定心丸也難以令她們篤信於心。因此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儘快把這件事辦成。
只是再快也無法在今夜開始行動,卻沒料到又遇見了這位心直口快的董宛。
董宛這一句多少帶有質問的話語一出口,顧柳二女登時變了臉色,一個:「宛你胡些什麼?」,另一個卻道;「錢郞莫要見怪宛,宛她少不更事,着玩的。」
董宛卻不肯借着台階給兩位姐姐圓場,只認真地盯着老錢的臉道:「我沒着玩,我這兩位姐姐的價碼只有比我高,不會比我低,若是錢兄你沒有實力娶她們,還是給她們交個實底為好,至少不要像冒辟疆那樣信誓旦旦要娶我卻在關鍵時刻失去了蹤影!以免惹得我兩位姐姐如我這般徒勞垂淚傷心。」
實話總是難聽,實話總是傷人。董宛這話的盡為實情,卻無異於凜冽刀鋒割向老錢的顏面。顧柳二女情不自禁地站在了錢青健的立場上,都覺得這話無法承受,不禁急得花容失色,卻沒有什麼辦法。總不能伸手堵住董宛的嘴吧?怕只怕錢郞就此惱羞成怒,拂袖而去,這卻如何對得起他兩度搭救治療之恩?
這一瞬,三個女人的六道目光盡皆關注在錢青健的臉上,卻見眼罩之下露出了一抹苦笑。
看到這抹苦笑,三人均知老錢尷尬了,顧柳二人正不知些什麼才好寬慰老錢,董宛卻輕輕嘆了口氣,柔聲道:「錢兄,莫怪宛話直白,宛給你道歉。」
她們三人哪知老錢的苦笑並非是因為董宛的質問,而是因為他的武魂發現從樓下又上來三位男裝美女,這三位美女的顏值竟然絲毫不弱於顧柳董三人,各個風姿絕世!
他因此而苦笑,笑的是,莫非我老錢命犯桃花不成?就算是冥冥天意體諒我老錢送走了一批妻妾上天,要給我補充後院,可也不能這麼個補充法吧?總得一個一個的來不是?哪有一批一批的上的?
不收吧?對不起她們這爆表的顏值!收吧?這未免太多了些!
正苦惱時,董宛又加了一句:「非是宛輕視錢兄,宛也認可錢兄這一表人才,相貌周正,只盼錢兄以誠相待我兩位姐姐,莫要做那畫餅充飢、望梅止渴之事。」
卻不料老錢聽了這話,再也忍不住豪氣勃發,回道:「你當我像那個什麼辟疆公子一樣的懦弱麼?我不妨告訴你,莫同時迎娶娶顧橫波和柳如是,就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