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從高高在上的神壇中跌落了下來。
最重要的是,顧盈之前幾乎是每次都會處於其他人的羽翼保護之下的。
此時此刻,因為自己內心的恐懼,顧盈才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現在到底處於了一個什麼樣的位置,不依靠任何人的強才是真正的強。
深深的凝望了鬼嬰一眼,顧盈淡然的起身走到了窗戶旁邊,神色淡然的拉上了窗簾,然後回到床上,靜靜的開始打坐修煉。
時間過了沒有多久,顧盈突然聽到了房門被大力拍打的聲音,顧盈開門之後立刻看見了神色詭異的杜少顏,他看上去又像是悲傷又像是快樂,整張臉都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表情。
顧盈忍不住扶額,「你的臉怎麼了?」
杜少顏的手立刻指向了客廳方向,「他,他,已經來了!」
顧盈面色頓時一遍,手中幾乎是立刻出現了青嵐劍,隨手撥開杜少顏就向着客廳疾步走去。
等看到客廳里的出現的陌生的青年才反應了過來,自己的陣法還是完整的,一點不對勁都沒有,鬼嬰壓根是不可能進來的,所以說,杜少顏說的那個『他』應該就是自己一直等着盼着的那個組織的人。
客廳里現在坐着一個穿着黑衣的青年人,那人生的劍眉星眸,器宇軒昂,單看長相絕對是對得起人民群眾的,此時青年人嘴角噙着一絲笑意,正和杜少陵相對而坐。
杜少陵神色淡然,看上去絲毫不慌亂。正在靜靜的沏茶,碧綠的茶水從茶壺裏緩緩倒出,就像他此時的面色一樣淡定。
倒是翠兒的神色滿是恐慌,正手足無措的站在杜少陵身後。在看見顧盈出現的時候眼眶竟然紅了。
顧盈衝着翠兒安撫的笑了笑,拉着她坐在了杜少陵身邊,對着杜少陵很是溫馴的笑了一笑。
顧盈剛剛才深刻的反省了自己,完全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再加上顧盈接受的古代教育一直更多一些。洗腦能力也更強一些,對於男性總是尊重多一點,尤其是像杜少陵這一類真的有能力的人,所以此時顧盈十分放心讓杜少陵管理所有的事情。
杜少陵對着顧盈微微頷首,然後平淡的開口,「先生既然來這裏找我們,秉明身份卻又不開口,想來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們幫忙,這忙,我們是可以考慮的。但是這忙也不是白幫的,不知道您要怎麼說服我們呢?」
青年的眼神略過杜少陵直接看向了顧盈,微微的揚了揚下巴,「她的那件案子可以交給我。」
杜少陵充耳不聞,提起茶壺,緩緩的給顧盈和翠兒兩人各斟了一杯茶,倒完茶才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那件案子你我都心知肚明,本來就不關我們這一方什麼事情,難不成是現在的政府竟然喜歡上了栽贓嫁禍不成?」
外面依然是電閃雷鳴狂風大作。青年狀似無意的轉頭看了看窗外,瞳孔緊緊的縮了一下,然後皺着眉轉過了頭,「你想要什麼。直接說吧,我不喜歡轉彎抹角的。不過我希望你們不要過於得寸進尺,畢竟像你們這樣的,本來是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
「這點杜某自然是清楚的,」杜少陵淡淡的笑了笑,「我有兩個要求。一,希望閣下能夠在日後對顧盈多家庇護。」
「這是自然。」黑衣青年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杜少陵對話時間台長導致的,黑衣人竟然也變得文縐縐了起來。
「第二,我曾經丟了一樣東西,希望閣下能幫我查找相關線索,如果有可能的話,更希望閣下能夠幫在下奪回那樣東西。」
「消息我可以幫忙打聽,但是不一定能夠打聽到,但是怎麼取回東西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黑衣青年人斷然拒絕。
「不是一定要幫忙,」杜少陵淡然的說道,「只是希望我有需要的時候,在閣下的能力範圍內,能夠幫我一把。」
杜少陵說完後,黑衣青年仍然是搖頭,「我可以不殺你,但我不可能幫你對付別人。」
杜少陵看向了窗外,鬼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外面是漆黑的夜色,杜少陵伸手示意性的指了一下窗外,「鬼嬰的怨氣非常大,成長的速度也令人瞠目結舌,它的殺傷力可是不容小覷的,你繼續猶豫下去,說不定就會多死一個人。」
黑衣青年人咬了咬牙,終於開口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