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添亂,他還真就沒有別的作用。
上去了也是幫倒忙。
接通電話,張大爺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棟樑啊,你怎麼樣?哎呀我的天啊,你……唉,怎麼吃個飯都能跟人家動手打起來啊?可嚇死我了……費老大勁了,我才打聽到你被警察抓起來了,可我到了警察局一問,他們又說你被放出來了……棟樑啊,你現在在哪兒?受沒受傷?……」
張大爺嘮嘮叨叨,說話有點喘,大半夜來來回回尋找楊棟樑下落可把這老頭子給累得不輕,現在他就站在河西區公安分局的門口,剛才到裏面打聽完楊棟樑的下落,一出門他馬上就把電話打過來了。
楊棟樑心中燃起一團溫熱,這個老鄰居雖然花哨一點滑頭一點,對自己照顧卻是沒說的。
當初父母去世的時候,楊棟樑年紀還小,性格又很頑皮跳脫,經常在外面惹禍,今天跟人打架,明天又跟人鬥毆,沒少讓老師找家長或是被揪着到那些被打的同學家裏道歉,而那個時候,出頭的都是張大爺,對外宣稱他是楊棟樑的大伯,可是對於楊棟樑來說,這老頭更像是半個父親一樣的存在,所以見他跟着自己擔驚受怕,楊棟樑很有些自責,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一時間,他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受到驚嚇的老頭了,只能費盡周章東拉西扯,說些有的沒的。好說歹說施展渾身解術,又說改天自己做東,請老頭到謝嬸那裏吃麵,老頭才總算停止了嘟囔,掛斷電話回家睡覺去了。
楊棟樑無奈地苦笑,唉,自己這麼大個人了,卻沒想到,剛剛回來,就又讓張大爺替自己操心了。
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凌楠,她睡的很沉,樣子也很美,瑤瑤的鼻翼隨着均勻的呼吸在微微顫動,令人目眩神迷。可這個時候,楊棟樑已經沒有半點不純潔的欲望了。
男人就是這樣一種純潔的動物,衝動起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激情退卻之後,又是無比的理性。
給凌楠蓋上被,楊棟樑也沒離開房間,他打開屋裏的摺疊沙發,放上枕頭被褥,脫掉上衣,然後就那麼蜷縮着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