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冒出一個小乞丐,竟然是皇子之身,而後展現少年神靈之資搏擊周求魔?
牧正弘覺得天昏地暗,牧家決定遲遲不下來,讓他覺得每過一刻都是一種巨大的煎熬。
度日如年,應該就是這樣的感受吧?
而今再過半月,竟有人通報姜聖殿下踏入了牧府,正與牧雲塵交談。
死神鎖喉。
牧正弘只覺得如今死神已經將慘白的手放到了他的脖子上,只需要輕輕地一捏,自己便要死。
「怎么半?怎麼辦?」牧正弘焦急地道。
「你先不要急,雲塵在與姜聖殿下交談。」牧正弘的面前,一個中年男子臉色略有些陰沉,這是牧雲塵的父親,牧家明面上的第二把手,牧正龍。
「我怎麼能不急?父親,我曾腳踏姜聖的臉,他不可能放過我!」牧正弘臉色焦急。
「不行,我得離開皇都,父親,你安排人,將我送離皇都,他找不到我,那便沒有辦法報復我。」牧正弘眼睛一亮,從椅子上站起。
「你給我坐下!」牧正龍一巴掌拍在牧正弘的肩膀,輕斥道。
「為什麼?為什麼?父親,你想讓我死嗎?」
牧正龍臉色一沉,輕喝道:「你這混小子平日裏胡作非為,這一次惹了大麻煩。」
「姜聖殿下的出現,很有可能引起沉寂的太子之位的爭奪,以陛下如今的態度,是真正傾向於姜聖殿下的!」
「牧家為何昌盛?還不是幾百年前追隨了明皇陛下,而今牧家不能做出錯誤的抉擇。」
「假如你跑了,姜聖殿下會怎麼看待我牧家?不能因為你一人,使得我牧家沉淪!」
牧正弘忽然變得聲色俱厲:「你是我的父親?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放棄我?牧家要放棄我?」
牧正龍神色沉重,輕斥道:「吵吵鬧鬧,成何體統?你以為我願意失去你這個兒子?我只有你這樣一個兒子!」
這使得牧正龍稍微冷靜下來。
他將目光放得深遠,道:「真正的太子人選還有待商榷,你可知有多少皇子這些年在暗中發展勢力?而今姜聖殿下出世,將皇都暗處攪得風雲變幻。」
「多少人盼着踩着姜聖上位,得到明皇的賞識?姜聖初歸皇宮,不曾有手下勢力,等於一個人在風雨之中飄曳。」
「你覺得他會為了你這麼一個小角色得罪整個牧家嗎?他如今亦想要得到牧家的支持,這樣才能最快在皇都站穩腳步。」
「真正想要動你,牧家還沒有這麼容易妥協!」牧正龍冷聲道,撇了牧正弘一眼,道:「你給我老實一點,再有什麼動作,到時候連我都保不下你!」
「是,是。」牧正弘在聽到牧正龍的分析後,漸漸冷靜下來,連連點頭。
牧家大殿。
姜聖將姿態擺得很高,以皇子的身份向牧家這個做臣子的質問,神色冷峻。
即便眼前是牧雲塵,即便眼前是牧家這個龐然大物,他依舊發問。
「不知姜聖殿下想要什麼交代?」牧雲塵風度翩翩,笑容溫和。
「既然你們牧家裝傻充愣,那我便將事情再講一遍。」姜聖依舊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說道。
「想必你們對於我的出入也有了了解,你們牧家的人,唆使妖馬把將我養大的人活活踏死,亦將長靴踏在我的臉上,狠狠地羞辱於我。」
姜聖緩緩地道,注視着牧雲塵的面容,接着說道:「關於這件事,我需要你們牧家給我一個交代。」
「這的確是正弘堂弟的過錯。」牧雲塵將笑容收起,鄭重地道:「冒犯了姜聖殿下,我牧家已經嚴厲地懲戒過正弘堂弟。」
「嚴厲懲罰?」姜聖眼神變得無限尖銳,道:「我不曾看到,這就是你牧家的態度嗎?」
「嚴禁出入一個月,且將金丹妖馬殺死,內丹已贈予姜聖殿下,送往廣聖殿,這對於姜聖殿下來說是否足夠?」牧雲塵道。
「這便是你口中所說的嚴厲懲罰嗎?」姜聖冷笑,「早先聽聞牧雲塵儀表堂堂,風度翩翩,是三大強者之中最有修養的一位,而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金丹妖馬或許珍貴,嚴禁一個月出入,你這是在說笑嗎?」姜聖語氣冰冷。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