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愧是仙帝再世,我的神靈骨亦被你看穿嗎。」陳青帝在這樣的存在面前不可能擺出太子的架子,而是展出謙卑之色,將靈慧當做前輩。
「話不可能這麼說,我已經屬於另一個生命,只是懷揣着這個身軀前一世的部分記憶罷了。」頭蓋骨卻道。
「那亦是前輩,前輩竟識得萬象一式?」陳青帝神色鄭重。
「曾壓塌了一方天地乾坤的一式槍法,羅宇仙國之主曾以這一式在那個時代強勢開闢一代仙國,這有部分印象在我的心中。」頭蓋骨落下神華。
陳青帝不禁動容,這具屍骸的主人竟是那般久遠年代之人,曾見過那一代的羅宇仙國之主。
「你右手的神靈骨似曾相識,但是我的記憶終究留下了零碎一些,還是無法憶起其來歷,但是卻很不凡,是一位大人物留下。」頭蓋骨說道。
他每一次傳達意志,都耗去一些時間,因為他非常虛弱,靈慧初誕,不夠穩定,而今需要神涌仙蓮的效用。
「我們覺得你的記憶有些殘缺,這塊魔土上或有些事情你不曾在知道,只有走出這片淨土才能望見。」姜聖遲疑一下,與陳青帝對視,而後不緊不慢地說道。
「哦?說來聽聽。」頭蓋骨的話語聲不顯得驚訝,平淡如水,至始至終沒有過多的情感。
「你可知這塊魔土分作兩種狀態,古魔碑漂浮在白色骨海上時,有無盡魔雲籠罩魔土,而每過一段時間有血陽升空,這是白色骨海上卻不見古魔碑。」姜聖說道。
「血陽。」頭蓋骨沉寂下去,過了一段時間,道:「記憶的確殘缺,我不曾知道有血陽的存在,只記得這裏曾發生過驚世大戰,毀天滅地,萬道浮沉。」
「而後造就了這一片魔土,我原以為只是古魔碑的規則壓制所導致,而今看來有其他原因。」
「有人曾言血陽像是一件道兵,與古魔碑相似。我覺得這有一番道理。」陳青帝低沉地道,他雖亦被壓制了神念,眼識卻超過所有人,覺得血陽的確有些詭異。
「天空歷來只有一輪烈陽,這血陽自然不會是……」頭蓋骨先是平靜地道,而後沉寂下去,靈慧發生劇烈地波動,仙芒明滅不定宛若要熄滅。
這讓姜聖與陳青帝不禁心中一驚,這靈慧像是要失去神采,被未知原因所導致。
最終,過了良久,頭蓋骨中的靈慧穩定下來,再一次垂落光芒,一段波動傳了出來。
「終焉熾陽!」
頭蓋骨的意志發生了波動:「有記憶碎片觸及這一段記憶,但我只想起了這輪血色太陽的名字,曾在前世心中留下大印象,連前世都無比忌憚。」
姜聖與陳青帝面面相懼,終焉熾陽,這樣的名字未免太過霸道了,但是記憶流轉,卻不曾聽過這個名字,也許只有回到仙國神國之中才能得到揭曉。
「我太虛弱了,需要神涌仙蓮的效用。」片刻,頭蓋骨將失神的兩人喚醒,再一次道明意圖,想要得到傳說之中的神蓮。
「我可以為此出一份力,但是我這些屬下需要恢復傷勢,希望前輩收留他們。」陳青帝說道。
「可以,這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