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我們的事情嗎?」江以信抬手,捋了捋她額前的頭髮,「聽話,等母親的病好了,我們再說這件事。」
江傾玥握住他的手,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哭着道:「阿信,那你答應我,不許碰她,不許和她上床。」
江以信輕輕撫了撫她的臉,抹去她臉上的淚痕:「好,我答應你,別哭了。」
江傾玥破涕而笑,有他這句話,她就放心了。
就算他和安諾領了結婚證,也不過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他心裏愛着的那個女人,是她。
有他的愛,她願意等。
江家請安家人吃飯那天,江傾玥沒有去,江母知道後,把她叫去了醫院。
對於江傾玥和江以信兩個人的感情,江母心裏早就一清二楚,她也並非無情之人,只是,這關係着江家的世世代代,她不能縱容他們!
儘管他們會怪她、恨她,她也認了!
「傾玥。」江母躺在病床上,伸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道,「你怪媽媽嗎?」
「媽媽何須多此一問,說不怪都是假的,媽媽自然也不想聽我說假話。」江傾玥直言道。
「媽媽對不起你,但媽媽也沒有辦法。」江母臉上的無奈和惋惜,不低於兩個當事人,「你知道江家在悅城有着什麼樣的地位嗎?若是有一點點不良消息,都會被媒體捕風捉影,一石激起千層浪啊!」
「我知道媽媽,所以我和……哥哥,都聽您的安排,哥哥和安小姐已經領證了,媽媽您就放心吧!」
「媽媽知道你很難過,可媽媽必須這麼做。」硬生生的棒打鴛鴦,江母心裏也不好受,眸中泛起縷縷淚光,「這件事情,關係着整個江家,關係着你爸爸和你哥哥的仕途,關係着你們的一輩子,我不能由着你們胡來。」
江傾玥仰了仰頭,將眸中的淚水忍了回去,強扯住一抹微笑:「媽媽,我明白的,您不用擔心。」
顧言汐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可冷靜下來想一想又覺得很正常。▲-八▲-八▲-讀▲-書,.◇.o≧
人有生老病死,誰身邊沒有幾個過世的親朋好友呢!
只是這位過世的朋友,應該是裴錦懌比較在乎的人吧,不然他也不會如此上心。
而且,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個女孩子。
只有女孩子,會更喜歡彼岸花。
女孩子?是裴錦懌喜歡的女孩子嗎?
為什麼去世了?也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他在國外八年,是否與這件事有關?
顧言汐心裏泛起滿滿的疑惑,她不禁有點心疼起裴錦懌來,他平日裏看着吊兒郎當,悠閒自在,殊不知他心裏……
車子沿着那條路一直前進着,到了盡頭才停下來,果然不出顧言汐所料——墓場!
裴錦嫻雙手握着方向盤,嘀咕道:「這傢伙怎麼來墓場了?害我白高興一場。」
「那我們回去吧?」
「不行,來都來了怎麼能空手而歸。」裴錦嫻將車子熄了火,一邊開車門一邊道,「言汐,墓場陰氣重,你懷着孩子不適合去,你在車裏等我,我過去看看馬上回來。」
「錦嫻,算了吧!」顧言汐想要叫住她,但她已經推開車門下了車,小心翼翼的跟在裴錦懌後面。
顧言汐抿了抿唇,又不好跟上去,只得在車子等着。
閒來無事,她拿過旁邊的袋子,將裏面的小衣服小鞋子拿了出來,托在手裏欣賞着。
看着看着,腦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浮出小寶寶的畫面,她開心的忍不住笑了出來。
裴錦嫻悄悄跟着裴錦懌,生怕被他發現似的,戰戰兢兢。
而裴錦懌,哪裏有心思去想有沒有被人跟蹤,一顆心早已被回憶帶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裴錦嫻擔心被發現,不敢隔得太近,以至於三近視眼的她,看不清石碑上的照片是男是女。
她揉了揉眼睛再看,還是看不清楚。
該死的近視眼!裴錦嫻憤憤的踢了一腳,恰好提到旁邊的水泥石板上,痛的她尖叫一聲。
萬籟寂靜的墓場,她的尖叫聲顯得格外尖銳,她下了一大跳,慌忙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