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就叫咎由自取!」
……
營帳里,眾人都是陣陣冷笑,一臉看好戲的神色。不管高仙芝還是王沖,對於安東都護軍來說,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高仙芝向來對張守珪沒什麼敬重,而王沖更是上次在京師,擊殺了阿史那·崒干,令大都護顏面盡失,眾人對這二人哪裏有什麼好臉色。
張守珪坐在營帳內,一隻手叩着桌面,笑而不語。
「報!」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傳來。聲音未落,一名安東都護府的傳令兵雙手捧着一封信箋,快步走入營帳內,單膝跪地:
「都護大人,怛羅斯之城來信,請大人過目!」
「嗡!」
聲音一落,整個營帳內一片死寂,針落可聞。所有目光全部望向營帳內的那個傳令兵,就連張守珪也不禁眉頭挑了挑,下意識扭過頭來。
怛羅斯是化外之地,根本不屬於大唐統轄,如果是在數個月之前,恐怕沒有人知道那裏,但是現在,就連遠在幽州地界的眾人,都知道了。
「大人,怎麼回事?怛羅斯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寫信給我們?」
張守珪座位右側,一名相貌威猛的胡人,穿着白色衣袍,突然皺着眉頭道。
和營帳內的其他人截然不同,他有着一雙雪白的臥眉,在整個幽州地界,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
白真陀羅!
張守珪麾下的名將,是張守珪在幽州地界招納的胡人猛將,準將級別!極有統兵作戰能力。
其他眾將看着張守珪也沉默不語。
「嗯,有什麼圖謀,打開信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張守珪洒然一笑道,一邊說着,一邊朝下方的傳令兵招了招手。
很快,張守珪從傳令兵手中接過信箋,快速瀏覽了一遍,臉色迅速變得古怪起來。
「哈哈哈,有趣,有趣!」
張守珪突然一陣大笑,把營帳內的眾人嚇了一跳。
「大人,怎麼了?」
白真陀羅道。
「呵呵,真是有趣!在怛羅斯的那個王家小子,居然來信向我求援,想讓我派出一支兵馬,助他一臂之力。」
張守珪哈哈大笑道。
「什麼!」
「幫他們,怎麼可能?他們是得了失心瘋嗎?」
「真虧他們想得出來,讓我們安東都護軍支援他們,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
一石激起千層浪,營帳內,所有人都驚呆了。前腳才剛剛提到王沖和怛羅斯眾人,後腳就收到了他們的求援信。這也太諷刺了!
張守珪神情微妙,沒有表態,只是淡淡一笑,將手中的信箋遞給了白真陀羅和營帳內的眾將。
「趙堪,白真陀羅,你們傳閱一下,說說看,這件事情你們怎麼想?」
白真陀羅怔了怔,下意識接過信箋,和營帳內的眾人傳閱了一遍。
「大人,我覺得這封信不用理會。怛羅斯的事情自有朝廷去處置,根本輪不到我們發言。而且幽州和怛羅斯距離遙遠,高仙芝和那小子就算要請求援軍,也不應該是我們,更不用說大人和他還有仇。」
白真陀羅看着信箋想也不想道。
怛羅斯現在危險重重,無論如何,安東都護軍都不應該是王沖他們的求援對象。
「趙堪,你的看法呢?」
張守珪微微一笑,看向一旁的副將趙堪。
「大人,末將和白真陀羅的看法一樣,這封信,屬下認為根本不用操心。我們當從來沒有收到過就可以了。」
趙堪道。
營帳內,眾人都點了點頭,顯然和趙堪、白真陀羅一樣的看法。張守珪和王沖本來就有過節,更不用提王沖的爺爺王九齡當初還彈劾張守珪,要不是他,張守珪說不定現在已經坐上宰相的位置了。
「嘿嘿!」
張守珪右手在桌面上輕輕一叩,突然說出一番令所有人錯愕不已的話來:
「趙堪,白真陀羅,你們跟隨我多年,從很久以前,你們就已經踏入準將級別,但是直到現在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宋王的憂慮!